是没?被这样注视过,但此刻的谢闻渊,几乎可?以?用“明目张胆”来形容。
他很想转过身,对?他说一句“有什?么好看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是陈恪邀请他进入自己的家里,是他让他坐在客厅,也是他默认了他的行为。
……是他的容忍,助长了他的野心。
不仅是现在,从一开始就是。
如?果不是他的容忍,谢闻渊何至于一次又一次地接近?何至于如今登堂入室?
陈恪的指尖微微发?麻,即便两人没?有接触,他仿佛都能够感受到他的占有欲。让他的心尖发?烫。
他手里的橘子还没?剥完,一个剥得干干净净的橘子已经递到了他面前。
果肉饱满,泛着诱人的果香。
陈恪抬眼望去,撞进谢闻渊隐含期待的眼眸里。
他没?有拒绝,接了过来。
掰下一瓣放入口中,酸甜的汁水瞬间在唇齿间迸开,沿着唇缝隐隐可?见。
谢闻渊的目光描摹过他的唇瓣。
明明没?吃橘子,喉结却?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仿佛那酸甜的滋味已经在他的口中蔓延。
谢闻渊的眼神滚烫,比陈恪手里的橘子还要灼人。
陈恪几乎要溺毙在他的目光里,他转过眼神,避开了他的视线。
“怎么了?”
谢闻渊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陈恪察觉到,那股冷木香气靠近了。
“你为什?么不看我?”
谢闻渊的声音低沉,仿佛带着某种蛊惑。
陈恪不敢看他吗?
不是的。
初次见面,即便是陌生人,陈恪也能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
谢闻渊见过陈恪面对?无?数人或污染物,从未见他畏惧过谁。
比起不敢,或许……是别的原因。
谢闻渊也曾担心陈恪生气。
但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当初陈恪为何会动怒。
如?果那个吻之后,陈恪转身离去,那么自己的心中也会有怨气。
因为在乎,才?会生气。
他的话刺激到了陈恪,青年抬起眼皮,直直地迎上谢闻渊的视线。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谢闻渊开口,他的眼底压抑着某种情绪,似乎正在急切地寻找一个发?泄口。
“你曾说过,有准备交往的人……那人是谁?”
那个陈恪曾经说过的,他在乎的人是谁?
是他吗?
即便再有底气,但陈恪没?有说出答案之前,谢闻渊都?不会彻底放心。
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几率,谢闻渊也要尽力将这个可?能掐灭。
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
陈恪斟酌词句。但或许是沉默的时间太久,谢闻渊有些等不及了。
“或者,”他紧盯着陈恪的眼睛,“如?果现在回到幻境,你的答案会和当时一样吗?”
陈恪心头一跳。
当时幻境中,司仪问他是否愿意和那个人结婚。
当时陈恪给的答案是“不愿意”。
现在,谢闻渊在追问那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