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触手看起来似乎没?什么?攻击力,但仿佛能够无限伸长,一眼望去?,铺天盖地的充斥着扭曲的气?息。
一种比普通污染物更?加纯粹的混乱从这东西身上冒了出来。
不同于其他污染物的诡异,维尔德的气?息更?加无序, 污染浓度更?高。
陈恪握紧长刀,时刻关注着维尔德的变化。
谢闻渊则是站在陈恪视野盲区, 冷冷地盯着不远处的维尔德。
不同于以?往接触过的苍穹爪牙,眼前这东西有种令他讨厌的气?息, 隐隐有些熟悉。
谢闻渊盯住维尔德猩红的眼睛。
红色触肢出现?了短暂迟滞, 维尔德的眼神出现?了瞬间?茫然。
就是现?在。
陈恪抿唇, 他栗色的瞳仁深处, 似有丝丝缕缕的金芒隐现?, 与他手中长刀的金色纹路隐隐呼应。
他的后?腰一拧,踩着几乎停滞下来的铁线虫, 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跃而起,直冲维尔德的头颅!
可就在这时,周身的红色铁线虫再次动了起来, 它们疯狂地拦截缠绕。
就在刀刃即将触及头颅的瞬间?,维尔德的触肢凝聚成了一面血肉厚盾。
刀光撕裂空气?!
陈恪手起刀落,如入无人之?境。
漫天的红色铁线虫蠕动着,从天而降簌簌掉落,黏稠的汁液污雨一般喷洒。
这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陈恪动作很快,但依旧陷入了铁线虫的包围里。
他的刀确实锋利,可面对群体攻击,面对源源不断的铁线虫,确实不够。
很快,这面血肉厚盾远远将陈恪和维尔德的脑袋隔离了起来。
维尔德的眼神再次转动了起来。模糊的脸上浮现?笑容,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疯狂呓语。
那是人类听不懂的话,仿佛是某种神秘的宗教传承下来的语言。
陈恪只能从中辨认出一个单词:
“……母树。”
维尔德的触肢伸出,中间?小?心?翼翼地托举着一节树枝。
那是一节十分?普通的树枝,只有小?指粗细,手掌那么?长,甚至放在路边都不会有人捡起。
但上面传来的气?息却让人心?惊。
混乱无序的,不可名状,万物沉沦的气?息轰然弥漫开来!
陈恪的口袋里,管钳抖动身体,仿佛是见到了什么?大?恐怖一般。
显然被这股气?息吓到了。
管钳抬头望向那股气?息,不知道为什么?,这气?息隐隐有点?像是那个死装污染物的气?息。
几乎是瞬间?。
无论是正在战斗的周纬时、周经年,还是广场边缘惊恐的幸存者,都感受到了这股气?息的存在。
“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
“快看!”
人们转过身,望向了纪念馆不远处,恐怖铁线虫的浪潮倒映在视网膜上。
在那暗红的地狱深处,隐隐有一抹身影正在辗转腾挪。
周纬时抬起眼皮,瞳孔骤缩,他喃喃自语:“……陈恪?”
不仅仅是他,周经年也看到了那个拿刀的身影,一时间?竟也愣住了。
那道身影是如此的眼熟,那样矫健的姿势,他曾经在红热成像仪上见过无数次!
周经年喉结滚动,声音艰涩:“是他。”
站在外围,时刻关注场内的郑副局长更?是呼吸急促,失声喊道:“是陈先生?!”
此时,正在看着直播的各个特管局的人,则是纷纷安静了下来。
镜头在这样强烈的污染之?下,几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