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已经碰到了眉骨旁,轻轻地,我把指甲按了下去。
那几乎没有任何痛感,反而让我终于松了口气。那种即将爆开的压迫与不适从这一个小口就得到了缓解。紧绷的皮肤终于松弛下来了,我好像找到了让我更舒服一点的办法。
“怎么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页?不?是?ī??????????n????????????????ò???则?为?山?寨?站?点
老陈回过头来看我,问了一句,又停了一下。
“你流血了?”
他说。
“啊,你等等我,”我说,把手指伸进那个口子里,“我要先把皮脱下来。”
这件事发生得非常快,老陈的反应简直不像人类。我刚刚还满心想着如何脱掉这身麻烦的皮囊,下一秒我就被他反剪双手,按在了墙上。
这一下把我撞得有点疼,但出于对他一如既往的信任,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想转头看他一眼,以表示自己的惊讶和不解。
“怎么了,”我说,“你松…我手臂!要断了!”
“林江淮?”
老陈喊了我一声,很奇怪,我知道他是在喊我,但我完全不想回应。这个名字很无趣,比起将来要发生的事情,我甚至不想去认这是我的名字了。
“林江淮!”他又喊了一声,“你记得我叫什么吗?”
哎?我忽视了他的声音,发现了另外一个新的办法。原来皮肤也能从手腕开始剥起。
我刚刚把指甲侧着切入皮下,手马上就被打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疑惑,老陈扯了一个什么东西,刷刷的就把我的手捆上了。
“先走。”
老陈说,我脑子里还迷糊着,他就提着我往门口去。我好像说了什么话吧,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用力把我拽得一个趔趄。我向前,他反而往后退了一点,差点就给我弄摔了。
“靠,老陈,”周子末说,“你也太不会照顾人了。”
这个时候我好像又能听懂周子末在说什么了,但我完全漠不关心,也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关心的模样来。周子末把我们俩都往里推,然后迅速开始搬东西想要堵住门口。
老陈几乎问都没问,他和周子末短暂交流了大概三个词,就开始和他一起搬东西。房间里有一个小柜子和床板,全部被他们拆下来,堵在了门口。
我靠坐在墙边,生出了一种非常漠然的情绪。是这种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关心,也毫无恐惧的感觉,细说起来,像是从猎物到猎人心态的奇异转变。
我隐约记得上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我差点死了,现在难道我也差不多要死了吗?
我百无聊赖地望着四周,撕扯着自己手腕内侧掉下来一半的皮肤。那块赘余的东西只让我觉得恶心,我用力扯着,想要一鼓作气,背着手把它撕下来。
然后,我看见内侧房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开始我完全没有注意,因为周围的这一切在我决定要脱下皮肤之后似乎都不值得让我去害怕了。但现在老陈和周子末在做不知道什么事情,我很无聊,反而被这些东西吸引了目光。
我看见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