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结账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了了,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够了!!”我吼,“我不和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过了!行了吧!”
我转身出包间门,他们没有任何人过来拦我。我心里真的是充满悲哀,他们就应该去互相睡对方,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牵扯上我。
我闷头跑了,当晚老陈给我打电话,说他们暂时达成了和解。
“我是人,不是宠物,”我说,“没有你们这么抢掌控权的。”
“或者你有更好的办法,”老陈说,“如果你能做到态度更强硬一点的话,或许我们不至于走到如今。”
“我要和你离婚。”我说,“我要出家,我不和任何人过了。”
“我到你家楼下了,”他说,“下来。”
我他妈的真的是被拿捏死了。
周子末比想象中的执着,老陈大概也是只想出了一条缓兵之计。缓着缓着,我的感情生活就变成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明争暗斗,两个人互不相让,从未和谐相处过。
我恨我自己,我恨黑山,我恨一切,只有我周六早上短暂在他们某个人怀里醒来的时候我会暂时爱这个世界一小会,但是其余的时候我恨,我恨他们所有人。
在这里我一定要忠告各位,齐人之福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的,在做这样的梦前,还是要先考虑一下自己的承受程度,包括心理以及屁股。
这就是我的情感生活,有还不如没有。
end
第39章 元旦番外:黄门峡水库
“我想回家。”
我说。
最近降温,这破山上得有零下的温度,我穿了两条秋裤,听着小船外时不时拍打船边的水波声,冷得找不到脚,一整个从头到尾透心凉。
“你别说话,再说鱼就走了。”
周子末握着钓竿头也不回,整个水库全是黑漆漆的,山也是黑漆漆的,远处的天边浮现出一点城市光污染的红边,唯一的光源是我们船头的探照灯,不过灯被转到照着船底,远处的水面上浮标在哪都看不到。
老陈就着这点光在打电脑,船很小,他坐我正对面,我也看不清楚他在看啥。
“我想吐,”我说,“我要晕了,我晕船。”
老陈抬头看了我一眼,他戴着的镜片反光,那么一瞬间眼神特别凌厉,我感觉我被瞪了。
“…我是真的想吐,”我很委屈地解释道,“我真的很冷然后又晕船…”
老陈把头抬高了点,镜片不反光了,我看到他的眼神其实是有点无奈甚至有点无语的那种。
“你们怎么都这样。”
我嘟囔了一句,往角落缩了缩。
我们安静下来,周子末等得打了个哈欠,好些蚊子一样的飞虫绕着灯光飞,我百无聊赖地挥手去赶。
过了好一会他们都不说话,这里没有信号,我的手又很冷,连手机都不想玩。
我张嘴几次,想要说我们是不是要等到天荒地老了,是不是今天钓不上来我们就要在这睡了。但是他们俩都一副各司其职的专业模样,我又不想显得我太过于娇生惯养,就憋着没说话。
冬天的夜里非常安静,没有野鸟叫和虫鸣声,偶尔几声水花溅起的声音就显得特别响亮。搭配着纯黑的湖面,简直是任由想象力驰骋的疆场。
我自己呆了一会又有点怕了,开始疑神疑鬼,觉得背后的湖水里会有东西爬上来,就小心翼翼地挪动着往老陈那边靠了一些。
我一动,周子末就喊了一声“别动”,两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