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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不杀你妹妹?萧仿,求人应该是怎样的态度?”

萧仿愣了愣,没再犹豫,一个头接一个头重重地磕,磕得地面上全是血红。

萧策也转过身面朝宋乐珩,磕着头道:“宋阀主,是我等屠了江州,你将我们五马分尸,千刀万剐,我们都无话可说。宋阀一向以仁义立世,我求你,我求你,放过我们三小姐吧……她没去过江州,也没杀过中原人!我求您了,您放她走吧。”

“我……我不走……二哥,就算是死,我们兄妹也要在一处。”

萧仿冲萧宁嘶声大吼,可没有字音,只有吼声。吼完了,他又继续对宋乐珩磕头。

宋乐珩闭了闭眼,刚扬起手要下令放萧宁,话未出口,萧宁抓住一把长矛,狠地刺进了自己的腹部。

萧策的哭声止住了。

萧仿也像察觉到什么,停止了动作。

萧宁一说话,满嘴都是血,断断续续地道:“二哥……我……我好没用……我救不了你……也……也救不了……”

尾音散了,如风,如一场止息的潮湿的雨。

萧仿瘫坐在地,没有任何的声响,他不觉痛了,好似所有的知觉、感情都在这一刻麻木了。

哨城之中,安静了须臾,只闻宋乐珩道:“杀。杀完后,将萧仿割耳,斩掉四肢做成人彘,运回江州。沿途不治,以供百姓泄愤,何处死,何处弃,自有百姓食他血肉。”

“是。”

张卓曦又问:“那个姑娘……”

宋乐珩抬起眼,瞄了瞄古树底下,被长矛穿刺在树干上的人,已经没有了声息,血染了骑装,把那青蓝色都变做了红。

人真是奇怪,走到了这一步,就总容易念起往事,念起那一年温季礼欲回北辽,却又中途折返,还是选择留在宋乐珩的身边,当她的军师。

那一日,宋乐珩看见他的脆弱,看见他的悲伤无奈,听他说这两个孩子是他怎么拉扯大的,听他说他爹早逝,他的母亲归了佛教,不理俗务。只有他,又当爹又当娘,几乎是一把屎一把尿养大了两个弟妹。

他还给宋乐珩看过萧宁的牙齿,萧宁绣的荷包。

经年过去,世事难料,他这双弟妹,竟都折在了她的手上。恨与爱,情与仇,怎就这般千丝万缕,落在了两人之间。

宋乐珩每念及此,就觉胸腔里的气血翻涌得厉害,喉咙上也尝了腥味。她忍了一忍,道:“好好安置,整其遗容,将她送回西州去吧。” 网?阯?f?a?b?u?y?e?ī????ǔ?????n?????????5?????ò??

“是。”

*

次日早间,西州的州牧府上,便多了一具尸首摆在花园里。萧恪掀开那盖着的白布,手都颤得厉害。他猜到是谁,但又无比希望是自己猜错了。直到那白布底下露出萧宁青灰的脸,萧恪才觉所有思绪一空,愣怔地看了好久,又把白布无声盖回。

他站起身,问半跪的士兵:“何时送回的?只有……只有三小姐吗?”

士兵垂着头答:“两刻钟之前。还有……还有萧策将军等人的头,被丢在城外。送尸体的人先到,眼下宋阀的大军已在十里之外了。”

萧恪握紧拳头,咬住后槽牙,问:“那二公子呢?”

“二公子……”士兵把头垂得更低,更小声地说:“说是被宋阀做成了人彘,运往江州,供沿途的百姓泄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