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连呼吸都屏住了那么片刻。这过于亲密的姿势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偏生燕丞还在嘟哝她穿得太厚听不见心跳,把人搂得更近了,贴得也更为紧密。
燕丞的手掌很大,纵使是寒冬,也带着火一般灼人的热度,紧握在宋乐珩的腰背上。他向来是不穿冬衣的,再冷的风雪天,也只穿两件单薄的衣裳。有时校场上练兵,冬至的时节也都赤着膀子。这么一个人,缠在宋乐珩的身上,宋乐珩只觉像是挨近了暖炉。那热意如潮,从他的单衣底下透过来,熨贴着她皮肤里头淌动的每一寸血液。那束起的短马尾毛毛躁躁地扫过宋乐珩的脖颈,让人的气息都乱了。
宋乐珩那胸口里像在击鼓一样,难忍的去推燕丞的肩:“你赶紧起来。”
燕丞抖开她的手,一本正经道:“别动。你这心……真的跳好快。”随后又抬起头,望宋乐珩:“你是不是真病了?”
不等人回答,燕丞忽又站起身,把额头贴在了宋乐珩的额头上。
太近了。
近到呼吸都交叠在一起,她能闻到燕丞身上那和自己类似的皂荚气,能看到他唇上被冻得有些干裂的唇纹。宋乐珩闭了眼,定了定神,才再一次推拒燕丞。
“别闹了,我真的要发火了。”
“为什么要发火?”燕丞握住她落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带着她的手往下,也放在自己的心口处。他穿得薄,宋乐珩的手一覆上去,就好似握住了那鼓噪有力又同样失序的心跳。
“我的心,和你一样,也跳得很快。”
宋乐珩的脸也开始发烫,挣扎着想收回手来。可在角力这桩事上,燕丞还没输过。他紧紧扣着她的手,低声说:“宋乐珩,你有没有发现,你怕离我太近。为什么?你对李文彧不是这样的,对宋流景也不会这样。是不是因为你……”
宋乐珩这下是突兀地使出了浑身的劲儿,猛地挣脱站起身来。由于过度用力,她的眼前还一阵发黑,耳朵里也在嗡嗡鸣响。她看都看不清燕丞的轮廓,只是厉声道:“我再说一次,你不要凭仗军功就为所欲为,你是宋阀的将,我是宋阀的主!这规矩二字,你知不知道怎么写!”
燕丞也站直,话还在唇齿里打弯儿,军帐外头却突然传来一声雀鹰啼鸣。宋乐珩脸色一缓,立刻抛开燕丞绕过桌案,快步往帐外行去。
燕丞叉着腰,气不打一处来,寻思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能试出宋乐珩的心思。温季礼这人怕不是能掐会算,总是能刚刚好坏他的事!
他咬牙握着拳,也往门口走去。和宋乐珩刚在帐外站定,两人就看见一只雀鹰从远处盘旋着飞过来。
燕丞牙酸道:“信来了。等会儿是不是就有心思吃饭了?”
宋乐珩斥责道:“你少跟我阴阳怪气的。我都说了,我是身体不适,不是因为别的。”
燕丞挑挑眉,还欲争两句嘴,两人却同时看清,那只从高空逐渐飞低的雀鹰羽毛上,俱是血色!
宋乐珩脸色一白,脚下几乎要站不住。燕丞探手扶她之际,就看那只雀鹰叫了两声后,一头俯冲下来栽在地上,扑棱了两下翅膀,便再不动弹。那雀鹰的嘴里,还叼着一张金面具。
这张面具……
破了。只剩下残缺不全的一半。
是宋乐珩赠给秦行简的那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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