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丞全然不理这两人的抗议,径直用长戟挑起邓子睿的腰带,把人挑得半丈高,又狠摔下去:“这才哪到哪!不挨打的将领都不是好将领!老子是答应了帮你们宋阀训骑兵,老子没说训好了,谁也不准走!快!都给我上马!”
“救命啊!燕将军,谁惹你你揍谁去啊,逮着我们出气算怎么回事嘛。”邓子睿都要哭出来了。
宋乐珩实在看不下去,刚下马车,身边就幽幽飘过来一个声音——
就是你惹了燕丞,对吧?
宋乐珩一激灵,转头一看,秦行简已经不知何时躲在了她的马车后头,那面具底下还在淌鼻血,正一脸幽怨地盯着她,用心声传着话。
宋乐珩拿出一张手巾递过去,皱眉道:“这些日子,他都这么揍你们的?”
秦行简擦着鼻血望天,用心声回:头几天没这么狠的,都是点到为止。赶了狼的第二日,他就不对劲了。一开始也没这么狠,不过他每天望着城里过来的方向,望半晌望不到人……
宋乐珩:“……”
秦行简:他一看没人,下手就一天比一天重。昨晚你让江渝来喊我们进城,我和邓子睿,萧晋,全躺在伤兵营的板板上。
宋乐珩:“……”
宋乐珩扶了扶额头,朗声道:“可以了,今日的操练到此结束,都回营歇着去,这两日大军要开拔离开高州了。”末了,她目光再一转,看着马背上的人:“燕丞,我有话要与你说。”
邓子睿和萧晋见了救星,赶紧爬到了宋乐珩旁边。
燕丞冷着脸看看宋乐珩,嘲讽地哼笑了一句:“你有话对我说?什么话是你想说,我就必须得听的?”
说完,也不等宋乐珩脱口下一句,他就拉紧了缰绳,策马离开。那赤马跑得快,不稍须臾,天地间就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
邓子睿从地上站起来,恼道:“这什么态度嘛,燕将军也太傲了!都敢对主公不敬了!”
萧晋也咬牙:“宋阀主,整治他!好好整治他!这种脱缰野马,换成公子来,蹄子都给他撅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小报告。
宋乐珩笑笑,拍拍面前三人的肩膀道:“都辛苦了。回去吧。你们把江渝也捎回城去,马车留下便是。”
三人应了声,都心知宋乐珩和燕丞是有私下话要讲,便都没有逗留,带着骑兵就往回城的方向去了。
宋乐珩坐回车头上,百无聊赖地等。一直等到天边铺满残阳,红霞染透,她实是困了,方禁不住撑着头打了个盹儿。正是迷糊间,忽然,一阵疾风破空,从她手臂旁侧半指的距离,生生擦过去一支长戟,钉在她身后一丈处。那戟身震颤着,发出令人胆寒的嗡鸣。
宋乐珩被惊醒,往后头看了眼,再转过眸时,马蹄声行近,停在了她的跟前。
燕丞的眼神仍是倨傲冰冷的,微微皱了皱眉,道:“怎么不走?这儿有狼,被狼叼去吃了,活该。”
宋乐珩有些尴尬,干咳一嗓子,道:“此事,是我欠你一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