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无利不起早的,不收租子的话,愿意过来的商号应当不少。”
宋乐珩和温季礼相视一笑,又招呼众人继续动筷子。
“这些政令,军师都一一写下来了,回头荀郡守你下细琢磨琢磨,查漏补缺,没有问题再下发。”
“是。”
“高州之重,还是百姓。这三年内,田税减半,人头税免去。家中若是没有青壮劳动力,只剩老弱妇孺的,荀郡守你得统计清楚共有多少户。能安顿在马场里的,就安顿下来。若马场用的人差不多了,到时候迁入高州的商户,你和他们定一纸规矩,租子可以不收,但每个铺子至少得解决三个百姓的活计,让这一两户能够吃得饱饭。这么个互利法,高州城才能真的盘活。”
魏江暗暗点头,深觉宋乐珩这些政策当真是以民生为重。魏老夫人看着宋乐珩的眼神也愈带着柔和。
温季礼补充道:“若商户有异议,荀郡守可恩威并施。主公重民,荀郡守只需谨记此道,遇再大的风浪,身后都会有主公支撑。”
荀戊此番是彻底忍不住了,热泪盈眶,激动地拉着夫人绕过桌子,噗通一下跪倒在宋乐珩边上,不停地磕头。
“当日主公在行宫内说那番话时,我就知晓,主公定是明主!定能救我高州于水火,让百姓都有条活路!可那时,下官、下官还不敢奢望太高……今日,我替高州城千千万万的百姓,叩谢主公!!主公是高州城的再生父母啊!!”
郡守夫人也在磕头,哭道:“谢谢主公!谢谢主公!”
宋乐珩急忙起身去扶起两人。那地面上,还留下了两滩泪水。
她感慨地握住郡守和其夫人的手,道:“荀郡守没有放弃过高州,我自也不会愧对你的坚守。这条路,我铺好了,郡守可得好好的,带着百姓走下去。”
“是!下官必不负主公重托!”
荀戊再一次深深向宋乐珩鞠躬。
正事告一段落。荀郡守尤然是热血澎湃,壮着胆子想敬宋乐珩几盏酒。吴柒原本想拦,没能拦得住,这几杯一下肚,场面就开始濒临失控了。
郡守夫妇敬完宋乐珩,又想敬温季礼。温季礼喝不了酒,宋乐珩便主动帮他喝,喝完了酒劲儿一上头,她先是和李文彧一起同郡守夫妇喝了几个来回,随着魏江也加入斗酒,外面的枭使们便陆陆续续地闻声钻进堂屋了。
人一多,就成了一场大乱斗。
郡守两口子酒量颇好,可实在抵不住宋乐珩这边人多。几番车轮战下来,郡守也喝高了。人一喝高,就算脖子断半截都感觉不到,于是,荀戊也开始豪气万千地拍桌道:“主公……我……我不是喝不过!主公人多,我的人也不少!”
“哟。”宋乐珩脸上陀红地打了个酒嗝,接过温季礼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笑道:“你的人在哪?”
“多、多着呢!我在门口去吆喝一声,主公信不信……”荀郡守伸出两个指头:“就一盏茶!我能喊来百十来个,把主公……喝、喝趴下!”
“你喊。”李文彧卷袖子道:“有我在,还有人能喝趴她?我这酒量,打小就练出来的。”
“就是。”张卓曦跟着起哄道:“赶紧喊呀荀大人,我们兄弟都还没润喉呢您都快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