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啧。太难听了。”
宋乐珩趴在山坡上的草丛里,左边是燕丞,右边是宋流景,周围是数多埋伏的士兵。此时燕丞和宋流景的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唯有宋乐珩还在中肯地点评:“这青州主将,话真糙。不过,他看你大侄子还是挺准的。”
燕丞咬牙切齿:“老子今天要把他的脑袋割下来撒尿!”
宋流景冷声道:“阿姐,现在动手吗?”
“等会儿,让我再听听,他那狗嘴里还能吐出点什么骨头。”
果不其然,底下的副将随即便道:“将军,话虽如此,但这光雾林,还是要小心行事。那魏大人不是也提醒过,光雾林一定要谨防伏兵。不如我们先派二三十人入林查探,等下午雾散些,大军再过光雾林。”
宋乐珩眉头一拧,看向燕丞:“这魏大人……不会是漳州刺史魏江吧?那晚我从漳州逃出来后,你没把魏江给办了?”
“谁?”燕丞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他啊。我当时中了温季礼的调虎离山计,回去的时候,人早就不在了。不过这厮倒看出来是个计。”
“这么说,还真可能是他。”
“你在意他干什么,他没死也成不了事儿。”
两人正说着,主将便踹了一脚旁边副将的马镫,证实了宋乐珩的猜想。
“得了,那独眼真有本事,能从岭南屁滚尿流地逃出来?他说的话你也听,你没脑子啊!众军听令!把裤腰带都给我解下来,后面的套前面人身上,缩紧阵型,别他娘给我在雾里走散了!”
青州士兵们边走边解裤腰带,按这主将所说,一个套上一个。
燕丞骂了一句:“傻逼。”
眼见着打头阵的已经走近弥漫的雾气之中,夹谷上埋伏的众人都是屏气凝神。约莫一炷香后,最末尾的十几人也走进了雾里。燕丞扬起手,士兵们纷纷亮出兵器。宋乐珩吹响夜鹰哨,林子西面的小路上,吴柒带领的枭使们聚精会神,等着从林中逃窜而出的猎物。林子的北面,秦行简骑在马上,手里的长刀在阳光下反射着铮亮的冷光,身后步兵整齐列队,静待厮杀。林子东面,则是燕丞的副将金旺带领着人马围堵。
整个光雾林,已是包围之势。
宋乐珩停下夜鹰哨眸光一定,喊道:“阿景。”
宋流景眼睛一阖一睁,顷刻现出骇人的猩红色。周围的土壤开
始悉悉索索的震动,那动静由小渐大,令人头皮发麻的虫子蛄蛹声自地底传来,逐渐涌向光雾林去。
只隔了少顷,恐惧的尖叫声骤然响彻,在林中此起彼伏,惊飞了无数飞鸟。那群鸟展开的羽翼几乎遮蔽了穹顶的日头。撕心裂肺的哭号接连不断,格外浓烈的血腥气溢散出来,夹杂着蛊虫令人作呕的尸臭,铺天盖地。侥幸活下来的青州军开始拼命逃往林子各方。
燕丞见底下率先奔出来数十人,一声令下:“杀!”
军旗摇荡,战鼓擂擂,四方埋伏的士兵冲下夹谷,展开了一轮血腥厮杀。
宋乐珩仍在高处,关注着底下越来越多的青州军从光雾林里冲出来,有些身体已经被蛊虫啃噬得血肉模糊,见了白骨,全然没有斗志。大抵杀过一刻钟,青州军的人数渐渐变少。底下堆积着不计其数的尸体,刚出林子的青州兵纷纷主动跪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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