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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放心,五里外的道我都让咱们的人守着呢,狗皇帝听不到的。对了,你们是不知道,就前天晚上,我还看见那小子在喝奶!”
三个副将一通仰天大笑。
宋乐珩笑不出来,有些紧张地睨着手指又抠上了石桌边缘的燕丞。被雷劈实在太疼了,她不想再多来几个回合。
徐汇还在拍着腿笑:“老冯你别说!我也看到过,听说这小子是早晚都得喝羊奶,走哪他身边那个老太监都替他牵着羊,笑死个人了!你们说这狗皇帝究竟怎么想的,居然想让一个乳臭未干身长还不到老子腰的小孩接管兵权?真他娘是大盛要完!”
难怪燕丞一听乳臭未干这词就那么火大……
宋乐珩眼瞅着燕丞捏石桌的手已经捏得青筋暴起,打算迅速终止这个话题:“行了行了,你们几十岁的人了,年龄加起来都能当人家祖宗了!针对一个孩子干什么。”
“将军,咱们这不是心里过不去吗。”冯辉抽了抽鼻子,道:“这些年咱们在边关出生入死的,是您带着兄弟们豁出了命,才稳住边关的局势。否则,这都城里的狗皇帝狗官们,哪有荣华富贵可享?咱上战场,也不求什么泼天富贵,为的就是一个保家卫国……”
说到这里,冯辉顿了顿。三名副将的神情俱是凝重。
许久。
冯辉才又道:“但那狗皇帝,还有现在乌烟瘴气的朝廷,哪值得咱们卖命。”
“是啊将军。狗皇帝的心思已经是昭然若揭了,他要兔死狗烹。他现在一心就想让那小娃儿接手秦家军,把秦家用了就想连骨头都给吞了,兄弟们……是替您不值。”乔鸿哽了哽,继续忍着声气儿说道:“那小娃儿如今恐怕连将军的长刀都提不起,狗皇帝让我们兄弟跟他,他上战场死了不打紧,将军您忍心见着咱们弟兄的脑袋被辽人拿来当球踢吗?”
“我放你……”燕丞猛地站起,张嘴就要骂说话的乔鸿。
宋乐珩当即高声抢话,盖过了他的声音:“你放点盐!”
三个副将和副将夫人们都被这动静吓了一大跳。宋乐珩急匆匆走到桌旁牵住盛怒的燕丞。她得把人控制住,免得他又掀桌。
“夫人是不是饿了?走走,我带你去烤鱼,马上就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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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燕丞到火堆旁坐下,一只手还牢牢抓着燕丞,以防他随时发作。刚被吼完的乔鸿也十分懂事,随即把烤好的鱼上撒了盐,递给燕丞道:“嫂子,这条好了,您先吃。”
燕丞还想接着骂,宋乐珩接过鱼凑近他耳畔道:“你是李湘云,不是燕丞!他们说的话你听听得了,要实在不想听,你上河边儿捞鱼去,真想在这儿反复挨雷劈啊?”
燕丞快把牙齿都咬烂了,恨恨瞪了一眼宋乐珩,接过她手里的鱼,背过身去翘着腿,把一通脾气都撒在了烤鱼上。
宋乐珩见他吃鱼实在是过于粗鲁,本想再劝两句,又觉得如果使人鱼都吃不下,那也太不人道了点,索性就把话头压下,略尴尬地朝着三个副将解释:“你们嫂子今早出门前和我争了两句,心情不大好,你们别见外。”
“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徐汇道:“我们和嫂子认识也不是一两年了,自然知晓嫂子是这般耿介的性情。将军,正因如此,您纵使是为嫂子计,也得有所决定了啊。”
敢情,这顿野餐吃的是这个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