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命之恩吧!
李文彧的视线复又落回她的身上:“你拿命救我,就证明你的心里,肯定有我一点位置的。那位置无论在哪儿,无论是什么缘由,总之,只有我,在那个位置上。”
宋乐珩:“……”
“我知道,你遇到那个姓温的在我之前,你们相处的日子比你和我要久,你现在……你现在还喜欢他,我能接受!但只要我们成亲了,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会越来越多,总有一天,你肯定会放下他的!那日我也与他说了,人这一辈子,不会只爱一个人的。”
宋乐珩直白道:“你这话,是不是在为你以后要娶小妾做铺垫?”
李文彧:“……”
李文彧气得一张脸涨红:“我没有!你不要污蔑我!我都说了会一心一意对你的!”
“哦。”宋乐珩不痛不痒地应下一声,透过车帘缝隙见已经出了城,也不再耽搁,入了正题道:“昨晚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带上了吗?”
“带了。”李文彧没好气地答,答完又怕宋乐珩和他置气,傲娇地扭过头补充道:“一箱子的珠宝玉器,够不够?”
“够了。你知晓今日去军营是要做什么吗?”
一说到这个,李文彧的脑子自然而然地呈现出空白状态,诚实地摇了摇头。
宋乐珩见他果然在这些阴谋阳谋上一窍不通,便面不改色的坑他道:“我已经查明了,魏江名义上是替你们李氏掌管着两万私兵,但你可知晓为何土匪在广信城外流窜半年都没被剿灭,反而我一来却被我剿灭了?”
李文彧还是摇头。
“是因为这两万人的心,并未向李氏尽忠。”
李文彧懵了一下:“那什么意思?他们忠于谁?魏江吗?”
宋乐珩:“……”
宋乐珩只能坑得更明白一点,道:“也不是魏江。你看,魏江是你大伯的挚交,受你大伯之托在漳州管这两万私兵,护李氏的安危,他自然是心向你们李氏的,对吧?”
“对啊!不然他岂会帮我出主意娶你?”
“……”对个屁。
宋乐珩腹诽着,继续道:“但魏江算是文臣,没有武将之才,李氏也非武将门阀,这两万将士的心,自是不安定的,因为没有一个能镇得住他们的人。若是这两万人的心都往一处,皆尽忠于李氏,你此回被土匪绑了,应当是早就剿灭土匪将你救出来了,你这救命之恩,也落不到我的头上。”
李文彧的双目已经出现了绝对的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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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乐珩一瞧他这状态,只能长话短说,还要说得简洁明了:“我的意思就是,魏江心向李氏,但这两万人吃着李氏的粮,却不想为李氏效力,该罚。你今日去到军营,便要赏罚分明,这箱子的珠宝玉器,你当众赏赐给魏江,再将军中重要将领拎出来,痛打五十军棍,让他们知道当家作主的人,是你。听明白了吗?”
李文彧:“哦。”
凝重地沉默了片刻,他担忧地问宋乐珩:“那他们会打我吗?”
“……”
完了,这小蠢蛋儿是当真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