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从她手心里滑过,人随即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宋乐珩:“……”
萧晋气哼哼的从转角处走出来,抱着手道:“你活该。岭南都还没打下来呢,就学人好色。我们公子辅佐你,真是倒……”
萧晋话没说完,宋乐珩竖起右手,展示出自己手指上的黄玉虎戒。萧晋话音一滞,只能低下头去,一只手放在胸口,行了北辽的礼节。
宋乐珩道:“黑甲都尉萧晋听令。”
“萧晋在!”
“去,把你家公子的窗户撬开一下,我翻进去给他解释解释。”
萧晋:“……”
怎么会……
有这么无耻的人……
半刻过后,宋乐珩踩在萧晋的背上,终是动作笨拙地翻进了温季礼的房间。彼时,温季礼正脸色不佳地坐在桌边上,虽是在看医书,但是……
书拿反了。
宋乐珩关上窗,擦着汗走过去,把书抽走。温季礼眉头一皱,她又把书调转个正确的方向,插回了他的手里。
温季礼:“……”
温季礼不想理她,背过身去看书。
宋乐珩在他身后坐下,摸过茶盏倒了杯冷茶润喉。喝完茶,她才主动开口道:“我是在抱月楼遇到一个奇怪的人,他问我需不需要他服侍。”
温季礼:“呵。”
“我这么克己持重的人,怎么可能在歌舞坊乱来呢,你说是不是?”
温季礼:“呵。”
“你快别呵了,我知晓你没有真生气。你清楚我去抱月楼是做什么的。我不同你说,只是不想让你操心。谁晓得明日这广信的局势会变成什么样,我就是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别整什么殚精竭虑鞠躬尽瘁的那一套。我需要你出谋划策,我更需要你这辈子都为我出谋划策。”
温季礼挺直的背影一僵。
宋乐珩把头靠上去:“好困。想睡会儿。”
温季礼轻叹一口气,手里的书落在膝上,声线都柔和下来:“那办妥了吗?”
“柒叔带着人去下药了,还没回来。抱月楼的姑娘都睡得太晚了,他估计得明早才回话。”
“那主公便去床上睡吧。”
温季礼站起身,回过头和宋乐珩大眼对着小眼。也不等宋乐珩开口,他便知情识趣地弯腰横抱起她,往屏风后的床榻走去。宋乐珩两手稳稳地勾着温季礼的脖子,枕在他的肩上,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她刚舒服地闭上眼,就听温季礼很小声地说:“你也不用把我想得那般不食烟火,我还是生气的。”
宋乐珩:“……”
宋乐珩假装没听到,一味的装睡。
温季礼又道:“你晓得我气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