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兵马,兵马又是养在何处。但我想,不会少于宋含章的兵力。”
宋乐珩心里赞同,重新趴好,半眯着眼道:“这广信是不得不去,不过眼下看来,李氏真是不好对付。你今日故意被周兴平他们绑走,就是为了套这些话?那他们人呢?都没了?溪里的血,不会全
是那群商贾的吧?”
温季礼淡然道:“周兴平嘴硬,且为人警惕,无奈之下,只能用了些手段。”
“什么手段?”
“剐刑。”
宋乐珩:“……”
宋乐珩惊讶地张了张嘴,属实是没想到,依着温季礼这温文尔雅的气度,居然用的是这种酷刑。
温季礼看她那副模样,也觉得很有必要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干咳了一声,补充道:“他的头,我留着,后续可以派上用场。这种手段,主公在宋威身上不是也用过吗?”
宋乐珩了然,从善如流道:“那别的商贾呢?”
“去广信了。该套出来的消息,周兴平已经交代了。”
温季礼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宋乐珩八成也猜到了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思量片刻,问:“要借这些商贾来对付李氏?”
“不是对付,是收服。”温季礼道:“李氏与普通商贾不同。李家是岭南巨富,主公欲兴兵中原,李氏只可用,不可摧之。否则,岭南无财,政不得立。”
“可一人投诚,说服不了李氏。”
“老规矩,先礼后兵。李氏如今当家的那位,颇有经商的天赋,这些年李氏发展至此,离不开他的功劳。不过,以周兴平所言,此人好逸恶劳,贪乐畏死,只需一计,让他知晓李氏在岭南不是无可替代,他便会被迫伏低姿态。至于归心,再图后计。”
“啧啧啧。”宋乐珩瞧着温季礼打趣道:“我们温军师看起来斯文,做起狠事来真是令人胆战心惊呀。怪不得你手底下这些人,都这么怕你,服你。”
温季礼目不斜视,只盯着地上的茶案:“自入岭南,他们已经越来越像枭卫的人了。”
“哎呀,你这是在骂我们枭卫,还是夸我们枭卫?”
“主公认为呢?”
“好重的怨气,看来是在骂了。”宋乐珩笑,继而神情一转,又假作哀怨:“你今日用计也不告诉我一声,你不知晓,我在下游听张卓曦说整条溪里全是血,又捞到了你的衣袂时,我是个什么心情。温军师,你害我心乱如麻的,都不给点补偿吗?”
温季礼见宋乐珩伤口的药汁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便拿过一旁的狼皮,披在她的后背上,生怕她着凉。他本想问问宋乐珩要个什么补偿,话还没出口,宋乐珩微微侧身,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温季礼被她这动作一吓,本能的后退,不想宋乐珩就着他的力道,坐起来被他一下子带了过去,撞进了他的怀里。
温季礼的背撞在车厢上,“咚”的一声闷响。与此同时,他忽然紧闭双眼,眉心一拧,自喉间挤出一声暧昧缠绵的低哼。
车厢里,霎时寂静。
温季礼自觉无颜见人,恨不得当场打个地洞钻进去。宋乐珩也是怔住了,她这会儿靠在温季礼的身上,一条腿不偏不倚地卡在那,竟是碰到了一个触感很不一般的东西……
宋乐珩的脑子里嗡的一声鸣响,全然没想到,温季礼的欲念会如此昂扬。
两人刚刚不是在说正事吗?
所以,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忍这么久,不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