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珩一边还在搓着温季礼的手,给他呵着热气,一边眼珠子却黏在萧晋赤着的上半身。萧晋一走远,系统里送礼的提示音便消停了。宋乐珩心里正可惜,就听温季礼吃味地问道:“好看吗?”
她一句不假思索的好看险些脱口,幸得及时止住了。她回过头来对上温季礼凉幽幽的视线,皮笑肉不笑道:“我不喜欢看这些,我就喜欢温军师这样斯文的。黑甲都尉那种,太野了点。”
温季礼没忍住,呵了一声出来。他这一呵,宋乐珩解释得更殷勤,手上也搓得更殷勤:“你别误会呀。我刚是在想,温军师真厉害,是怎么把手底下的人个个训练得如此精壮的。我得向你学学。哦对了,今日我还得了一份隐藏情报,我琢磨着,应当是宋含章那边的消息,你我一起参详参详。”
温季礼知她是在转移话题,但也没再追根究底。
宋乐珩从系统里取出情报,手上骤然就多出一卷竹简来。既说回了正事,温季礼的注意力便也集中在情报上。毕竟,如果这情报有用,能够助宋乐珩顺利收服邕州和两个军事堡垒的兵力,这才是眼前的大事。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聚在竹简上,宋乐珩展开竹简,从第一个字读了出来:“城门校尉王五,喜好房中术,尤好三人交……”
温季礼猛地一下捂住宋乐珩的嘴,手甚至都有些微颤,脸皮以肉眼可见的飞快速度红了个透。
“污、污秽之物,快丢掉。”
宋乐珩没有丢掉,反而迅速拉开整幅竹简看了一通,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温季礼急道:“你还看?你、你还未出阁,如何能看这些!”
宋乐珩看完,拉开温季礼的手感慨:“这真是够隐藏的情报啊,没一个能上台面的。”
连宋含章和刘氏当年喜欢鞭笞滴蜡那一套都写进去了,极度生猛刺激。
宋乐珩看向温季礼。
温季礼脸红得像是快要熟了,又是羞又是恼:“督主看我作甚,这里面的事,我……我都不会……”
他没说完,宋乐珩就噗嗤笑出声:“你
在想什么,我自是不会把温军师和这些狗男人相提并论,我就是觉得你脸红了好看,想看。是了,我这儿有个东西想给你。”
温季礼的眉头拧得更紧,难得严厉道:“督主,你若再拿这些出来,我便就……回房去了。今夜就……不管督主了。”
“啧,这么狠心呀?你舍得?”宋乐珩一边掏东西一边问。
原也是无心的玩笑话,谁知温季礼默了半刻,竟是矮着声气儿答出三个字来:“……不舍得。”
宋乐珩手上动作不由得一顿,抬眼望向温季礼。 W?a?n?g?阯?F?a?布?页??????ū???ě?n??????????5?﹒???????
月色皎皎,眼前人一袭浅色青衣迤地,笼着一层薄薄的银纱,似流风回雪,烟云遮月一般。那总是隔着雾的眼睛此一刻清澈如明溪,透亮地印着近在咫尺的影。宋乐珩撞进那双眸里,就如坠身漩涡之中,只想着就此沉溺。
她满脑子都是烧起来的火,想要躲开视线,偏又不经意定格在温季礼的唇上。那唇色很淡,因着常年病弱的缘故,是一种不见血气的淡粉色。宋乐珩暗暗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克制着将要冲破牢笼的欲念,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慢条斯理地打开。
“那日你给我熬药,你还记得吧?”
温季礼应了一声,道:“岂会不记得?督主说,太苦了。”
“是真的苦。但你却不觉得苦,你说是因为你打小药吃得太多,尝不出苦味了。”
油纸包敞开来,里面是一块蜂蜜,色泽金灿灿的。亮晶晶的蜜沾在油纸上到处都是。
温季礼的心尖儿像被什么东西碰触了一下,震颤着,听着宋乐珩道:“我琢磨着,你多吃点糖,就不会那么苦了。刚才外爷训完我,我从厅房出来,嘿,你猜怎么着?我见那廊下死了两只蜜蜂,我就猜这院子里怕是有野蜂巢。我去找了一下,结果真让我在耳房那边的走廊里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