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胆怯的。

她偷偷看了一眼司马老夫人，又赶忙收回了视线。

“那可不行，我家满宝性格欢脱，顽劣的很，平日里总会惹祸，我这个做外祖母的不好多加干涉……”她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一丝无奈。

小酥宝听到这里却是抬起头来。

以前她外祖母在对外人也会这么说自己的！

每次小酥宝都觉得心里堵得慌，很难受。

她攥紧瘦瘦的小手，抬起头看向司马老夫人。

小奶团有些倔强，小奶音带着一丝维护道：“奶奶说的不对！”

司马老夫人一愣，垂眸看着小酥宝！

自己的身份不低，这些年即便是宫里的那位也要给自己几分薄面的。

因为她这人重规矩，京城里的孩子见到自己，没有几个是不怕的。

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目光落在小奶团的身上。

“你说我哪里不对？”她淡淡的语气让众人都感觉到一丝压力。

唐承几个人悄然护在钱氏周围。

连王秀儿都站在钱氏身后，维护之意，十分明显了。

“外祖母您别生气，小酥宝还小，您说的对，我是总会惹祸，也顽劣，您别生小酥宝的气好不好，您要是惩罚，就惩罚我吧！”

不等小酥宝说话，一直乖乖的福满多赶忙站在小酥宝和钱氏面前维护着两人。

司马老夫人却是依旧看向小酥宝，没去看外孙女的表情。

“小丫头，你来说说，我哪里不对？”她朝着小酥宝轻声问道。

司马老夫人一身暗紫色云纹对襟长袍，头上带着黑色镶嵌着宝石的抹额。

她头上没有太多的珠光宝气，只有一只简单的白玉簪子。

可她的身上就是有着一股子长年累月而来的气势。

小酥宝有点害怕，也有些想躲起来。

但她想起自己以前的事情！

再看看自己好不容易认识的好朋友。

小奶团仰起头，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道：“您不对，福姐姐很好，她喜欢您，她听到您这样说她，会难过的！”

福满多攥紧拳头，低着头，心里酸涩。

她性格欢脱顽劣，可从未在外祖母面前有丝毫不敬。

她知道外祖母不喜欢自己，因为娘是因为生自己而死的。

那嬷嬷听到小酥宝的话，顿时眉头微皱，要呵斥她。

司马老夫人却是摇了下头。

嬷嬷不明白，这老夫人一向严厉，不管是对自家姑娘小姐，还是对表小姐，都不假以颜色。

若是有人顶撞她，轻则罚跪抄书，重则会挨板子的。

小酥宝那么小，怕是哪个都不行！

“奶奶，福姐姐她很好，很好，您能不能以后不要在外面这样说她？”小奶团有些期待，还有些紧张，仿佛此刻她化身成了福满多一般。

司马老夫人听到小奶团的话顿了顿。

司马老夫人低头看向福满多，问道：“你喜欢我吗？”

福满多垂着头，却是重的说道：“是！我喜欢外祖母，很喜欢，很喜欢！”

当初她出生的时候，福林公差还在外面。

是司马老夫人将她从福家救出来的，那时候的她奄奄一息，连太医都没有法子救了。

可司马老夫人硬是将她抱在胸口，一点一点暖热了她的身体。

前三年都是在司马老夫人的院子里长的，

司马老夫人生了一儿一女，儿子战死沙场，留下孙儿孙女，女儿更是难产而死。

福满多听了人说了不知道多少遍，她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