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矜,说了多少次了,沐浴后要擦干头发,否则寒气入体,会生头痛。”
“我懒,不想擦。”妇人很无辜的看着男人。
崔衡之无奈:“我给你擦。”
她便顺理成章地趴在了他的膝头,感受着温柔而缓慢的擦拭。
“在想什么?”低沉如风过耳的嗓音唤回了思绪,倚寒回神,眨了眨眼,悄无声息敛下那抹水光,“没什么。”
她避开了宁宗彦的手:“可以煮一碗姜汤吗?”
宁宗彦登时被转移了注意,叫砚华去煮了姜汤。
“把衣服换了。”他递给她一身衣裙,倚寒不太想在这儿换,“太麻烦了,算了,烤一烤火盆便干了。”
“还是换了吧。”他神色淡淡,不容置疑,这衣服是为别的男人所穿,他看着不喜。
倚寒一顿,对上他的视线,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的接过了衣裙:“好。”
她拿着衣裙进了屏风后,灯罩下的烛火氤氲闪烁,她自以为屏风后隐蔽,殊不知屏风外她的身影映照的一清二楚。
这衣裙仍旧是雪白的,只是较她之前穿的更为繁复,通身都用金线绣着海棠纹样,布料是轻软的香云纱。
她脱了潮湿的衣裳,换上了新的衣裙。
宁宗彦负手而立,视线凝着,一寸寸描摹着她的倒影。
她修长的腿、纤细的腰肢、挺直的脊背。
玲珑身影自屏风后款款踏出,繁复的金丝在她的身上堆叠出华贵的气势。
“这衣裳太惹眼。”倚寒蹙眉。
“但是很适合你。”他眸光泠然,欺身逼近,熟悉冷香叫倚寒明白他又要做那事了,她平静而缓慢地闭上了眼。
微凉落于唇上,他气息略有些失控,他无师自通地撬开了她的齿关长驱直入。
倚寒秀眉微蹙,很快就收敛,默然承受他的噬吻,只不过这吻很快就变了意味,她一时不察竟被他推着仰首躺入了他的床榻。
倚寒心头一惊就要起身,却被他的手掌摁着,阻拦了起身。
他居高临下,跪在她身躯两侧,幽然的冷香笼罩在她周身,这种带有压迫的、冷厉的感觉叫她很不适。
她竭力忍着,小巧的喉头上下滚动,宛如一颗滚珠,让人忍不住抚摸。
他微微福身,指腹摁在她的喉头,倚寒仰头躺着,视线微颤,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指腹顺着她的喉头往下滑,带起皮肤上的一阵战栗。
她下意识握上了他的手指,阻拦了他继续的动作。
宁宗彦眉眼微沉,被打断后有些不虞:“放手。”
“先别。”她声音颤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宁宗彦没动,他对她的抗拒很不满,神色隐含冷意:“你答应过我,要证明自己,莫不是要反悔?”
倚寒视线莫名,似是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
“我……给我些时间。”
“多久?”他凝着她,逼问。
宁宗彦需要从她无尽的妥协中获得信任,好像只有她听话、乖顺,他才相信她是爱自己,爱理应如此,奉献、燃烧、不死不休。
倚寒侧着头唇瓣小心翼翼印上了他的手腕:“很快。”
她只得如此敷衍,能拖一时算一时。
似是被她讨好的动作取悦,宁宗彦神色缓和:“罢了,既然如此,我便索取一些别的。”
他牵着她的手摁了下去,倚寒闭住了眼,她总是如此,想要逃避便闭上眼,当做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