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咬着唇:“这样的诚意侯爷觉得可够?”
宁宗彦神色微变, 却弯了弯唇:“不够。”
倚寒身躯微倾, 闭上了眼,气息颤颤, 她既然决定踏出这一步, 便不会犹豫自怜。
她木头似的堪称杵了一下他的薄唇,便飞快坐直了身子, 只觉尴尬。
她还是有些跨不过这道坎, 她从未与别的男子这般过,宁宗彦像是握着一把凌迟的刀, 一寸寸刮着她。
还要叫她表达诚意, 好生委婉的话语。她心底哂笑, 却不得不陪着他玩这一场游戏。
她便、她便只得把他想成衡之的脸,这样好像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她这般青涩的情态落入了宁宗彦的眸中,耳根染上薄红, 白皙面庞莹润,像熟透的蜜桃,他忍不住伸手抚摸,宁宗彦零星愉悦陡然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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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主动倾身在她唇瓣上印了印,算是盖了个戳,肯定了她的诚意。
二人身姿相对,是少见的暧昧旖旎,以往不是剑拔弩张就是互相厌恶。
气息交缠,倚寒僵硬的看了他一眼。
她未曾追究原因,心想也不过是男人的趣味罢了,身边正好有个女子,长的貌美,虽说惹人讨厌,但羞辱耍玩一番还是可以的。
她手指抓上他的袖子:“我想见见崔叔。”
“可以。”
说完后似是觉得不满,掌心又托着她的脖子俯向他,气息逼近,他温和的吻向了她。
二人鼻尖贴着鼻尖,他掌心摩挲着她的后脖颈,使得她离自己更近,这是二人第一次交吻,宁宗彦心头忍不住微微荡漾。
倚寒闭上了眼,不与他视线触碰。
无论他如何,她皆气息沉稳,没有一丝触动,她静静的忍着不悦等他结束。
殊不知他擅自加长了交吻的时间,甚至还慢条斯理的挑逗她,深而悠长的气息忽而响起,莫名惹人脸热。
他犹自嫌不够,还轻轻啄吻了两下。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唇终于离开,倚寒也睁开了眼,勉强挤出个笑,她视线无意上他的眸子,躲避似的避开了,而后软臀似被一物抵到,她一瞬起身,心头惴惴。
“好了,我、我要回去了。”
她退了几步,方觉安心,宁宗彦怀中一空,方才还上头的情意陡然被浇了一盆冷水:“你要回去?”
听宁宗彦这意思是想叫她在这儿住下?
那可不成,倚寒暂且还不想与他做那事,能拖则拖,最好拖的他腻味了,都说男人喜欢柔顺的女子,她偏要不柔顺,也不乖巧。
“是,我在这儿住不合适,说不准明日就会传到老夫人耳朵里,我定是会被责骂。”她语气带了些没好气。
宁宗彦却没生气,神情若有所思。
原来她是因为这个生气,他记得那日她拈酸吃醋后老夫人把她叫过去斥责了一顿,他那时还在气头上,想着冷待一番。
大约之前她已经无数次被老夫人斥责,心中早已有了怨言,才会在乞巧节那晚避而不谈子嗣的事。
宁宗彦心下了然:“你一人承担,确实辛苦。”
倚寒狐疑看他,竟不知他何时这么好说话了。
“我母亲为我择了一新宅邸,作为凌霄侯府,阿寒若是觉得公府待不习惯,也可随我去凌霄侯府,就是那儿只有零星几仆与我一些部下暂居。”
倚寒脸色微变,几乎是想也不想:“不用了。”
大概是她拒绝的太干脆,宁宗彦脸色微沉:“你不愿意?”
倚寒心头跳动声不停,像是要撞出胸腔,她当然不愿意,在公府还尚且能避开他,凌霄侯府,那岂不是只有二人。
她强忍燥意,放缓了语气:“兄长不觉得太不切实际吗?我们在身份上到底是叔嫂关系,我弃了婆母、祖母,与兄长离府,岂不是更是背负骂名,这世人对孀居的寡妇要求颇高,稍稍行至踏错,各种脏水便会泼上身,望兄长理解寒娘。”
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