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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就在书房,您进去就好。”

砚华站在院门口没再往里面走,倚寒嗯了一声镇定自若的踏进了书房。

二人确实有段时日未见,她行了行礼:“兄长。”

宁宗彦掀眸,冷若碎雪的视线上下打量,似是要穿透她的心间,叫她下意识避开。

“不知兄长探查到了什么?”她期冀询问。

宁宗彦把桌上的信封推到了她面前:“这是你三叔的口供。”

口供?倚寒吃惊:“兄长,你……”

“放心,你三叔毫发无损,只不过确实用了些特别的手段。”

倚寒放下了心,接过了信封打开。

她眼眸低垂,神情凝肃,时而诧异,时而无言。

信封中所言,确实叫她未曾想到,二叔的过去很大一部分原因与她早已逝去都父亲有关。

三叔说二叔毕生夙愿就是赢过她的父亲。

又洋洋洒洒说明了她父亲是多么的优秀,几乎是内定的下一任太医院院正,父亲的光芒下,老二老三自然明珠蒙尘,无人可见。

自然,她祖父也不太关心,所有的偏爱都给了她父亲。

难怪她幼时不想学医,祖父能气成那样。

在这种情况下,冯承礼自然不服输,想与长兄一较高下,证明自己并不输给他。

但很显然,他没有做到。

所以,二叔很厌恶她的父亲,乃至于迁怒了自己,这也就是为什么自小,八个兄弟姊妹二叔唯独对自己没有好脸色。

倚寒了然,继续看了下去。

后来她父亲外出游历病故,二叔方展露头脚,祖父也渐渐倚重。

冯承远还说了一个他自己的猜测,很有可能就是冯承礼自己看不惯长兄,使了些手脚叫他病故。

毕竟长兄死后最大获益者就是他,而他自己也是因此猜测生怕得冯承礼报复,才选择不接触族中医馆。

倚寒瞳孔骤然紧缩,握着信纸的手轻轻颤抖。

她想到幼年时二房那群人的恶意和驱逐,又想到如今二叔频频阻拦自己重归冯氏,明明那日并非就诊的日子他却忽而上门,恰巧还是自己不在的时候。

倚寒不禁唇颤。

也许,二叔正是因为自己想要重归冯氏才利用衡之绊住自己的脚。

她浑身发冷,不敢置信。

“弟妹?”宁宗彦瞧她模样痴愣,忍不住蹙眉唤她。

倚寒回神,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向宁宗彦诉说。

宁宗彦眉头紧锁:“即便猜测为真也只是猜测,没有实质性证据。”

倚寒咬唇,眸中似蓄了水光:“即便没有证据,那也可以把他抓起来,吊在暗无天日的囚室内,严刑拷打,定能逼得他说实话。”

她言语颇为恶毒,但那又如何,她最恨这种暗中放冷箭的,有什么冲她来就好了,为何要迁怒别人。

宁宗彦冷漠:“哦?弟妹所想确实不错,可惜弟妹大抵是很难办到。”

倚寒掀眸:“兄长难道不打算帮我吗?兄长说应允我的事必定会办到的。”

“我应允你的已然办到,此事不在此范围内。”

这便是能办到但是不想办了,倚寒却急了:“衡之好歹是你的弟弟。”

“我与他情谊不足几月。”

宁宗彦言语冷漠,心下暗讽,竟是想用这是话头劝说他,她自己都是摘责为目的,竟妄图想用感情筹码打动他。

倚寒怔住了,浑身泄了力:“那我去寻母亲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