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想隐瞒么,有意思。”
Reborn说:“我想问的还有很多。他们克扣的用度去哪儿了、对双子的惩罚是谁提出来的,藏在背后的针对是谁带头、投毒的是谁、提出联姻的又是谁……”
他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声音沉了下来,目光就像一把把锐利的刀,精准刮过每一张惨白的老脸,最后停在门后呼吸也变得急促的禅院直毗人身上。
“所以,家族的意义在哪儿?权利和'咒术师血脉',就是你们背地里龌龊的理由吗。”
意大利人的嘴巴狠毒,Reborn更是一针见血。
他每说一句话,宗室内的温度就降低一分,禅院直毗人被羞辱到咒力剧烈波动,那张带着八字胡的脸也涨得绯红,却在对上Reborn汹涌的杀意和黑漆漆的枪口后,骤然僵硬,所有翻涌的咒力都锁死在体内。
他刚才杀人的那一手实在太快。快到投射影法都没来得及发动,子弹就杀穿了。
沉默。压抑。恐惧。
没有人敢无端接话,也没有人敢去触杀手的霉头。
Reborn说完这些,黧黑色的眸子一转,看向了我和甚尔。
那双眼睛的色泽一如既往,只有在掠过我们死死交叠、因为用力过度而关节泛白的手指时,才似乎有了某种难以察觉的东西。
“给我个交代吧,朋友。”
Reborn扭头,说着:
“10秒,有错的主动都站出来。”
“Mafia法则,犯错挨枪,生死勿论。”
抖成筛子的长老瞪大眼睛,有一人开始悄声反驳:“我、我们不是狡猾的Mafia……”
Reborn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声音冷了下来。
“我不是来和你们商量的。”
“是通知。”
家主在外面养的杀手,已经开始倒计时了,那可怕的压迫感让她站在一侧,连视线都不敢多停留在男人身上。
“ 10.”
“ 9.”
……
崩溃了!
比可怕的枪刑还要可怕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你不按照他的想法去做,这个意大利疯子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
之前说的是一枪生死不论,万一发疯了所有人都赏个几枪呢?
万一呢? !
长老们连滚带爬地扑到了正中间,甚至有人开始对着我和甚尔求饶,哭喊着让我和甚尔做做主,保护保护他们。
甚尔当然不会理会,而我本身……
我本身早就在十年后杀了一次禅院啦!要不是什尔拦着,所有人都得死!
处理方法会变,思维会变,但过往的那些经历,是永远、永远不可能抹去的。禅院,就是无可救药的垃圾之地,是井底之界!
吵嚷喧嚣乱哄哄的一片,处于暴风眼之中的Reborn不收任何影响。他闲庭阔步地从第一位走到最后一位,视线转至门口的禅院直毗人以及禅院扇身上。
“不跪?”
禅院直毗人:“……”
他咬紧了牙没有动。
Reborn微笑起来。
我和甚尔看着他熟悉的笑容,头皮发麻一样对视了一眼,又同时用同情的眼神看向了禅院直毗人和同样倔强的禅院扇。
Reborn是个言而有信的意大利人,他说的一枪,就是一枪。
当然,混沌射击的一枪也算。
在对着地面打出了一颗带着晴火的子弹后,漫天的晴色霞光砰地反射到了天花板上。一颗子弹延伸出百颗子弹的混沌射击,在此刻就像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