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宅院,有种气清神明的感觉,那晦涩暗淡的怨气,浅了许多。
崔老太爷又看向阆九川,对方把那个古朴的小钟悬在腰间,一双眸子,如水洗过般清亮平和。
他别开眼,将心底内的一点酸涩压了下去,手指在袖子内摩挲了下。
阆九川看向地上已经燃烬的香烛,道:“祭拜完了就走吧,这里阴气还是重,待久了不好,记得回去请太医扶个平安脉。”
“那你呢?”
阆九川神色古怪地看着他,道:“我们不同路,而且我也有事。”
一小姑娘家能有什么事?
“你……”崔老太爷心里窜出这么一句话,但他也就是在心里过了一遍,也没说什么,这丫头主意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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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扫向那不知何时蹲在她肩膀上的白猫,心里的话自动变了:“你这只白猫挺乖的。”
阆九川:“?”
没话找话是这样用的?
将掣直起两条腿,张牙舞爪的在半空一挥:“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
崔老太爷神情呆滞。
一直到出了任宅,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偏门啪的被关上,他才一激灵,回头一看那小门,再看同样神情呆滞的全寿,问:“全寿,猫儿能说话的吗?”
“不,不能吧!”全寿结结巴巴地道,那都得成精了。
就像表姑娘肩头那只一样。
崔老太爷抿了一下嘴,盯着全寿,道:“我们今日没来过,你什么都没看见,懂吗?”
“哎,大人放心,奴才这阵子眼瞎,确实什么都没看见。”关键看见了也不敢说啊。
“嗯。”崔老太爷满意地点点头,道:“回去拿我的帖子去请梁太医来府邸吧!”
她三番两次这么说,只怕所言非虚。
他又回头看一眼任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回吧。”
阆九川有些无奈地白了将掣一眼:“你显摆什么,会说人话了不起?”
将掣哼了一声:“吾堂堂白虎将,哪里是狸奴了?糟老头讨骂。”
“那就先练好你为将的威力!”阆九川轻嗤,往后宅走去。
将掣有些不解:“你来这宅子是为什么啊?”
“上次因寻乔家姑娘而进来这宅子就觉得情绪不对,极是愤懑和生出一股戾气,那时不太明白是因为宅子里死的人多阴怨气重的缘由,还是因为本身。后面有了这不知名的骨片,怎么都觉得该来看看。”阆九川摸着骨铃,神色冷凝道:“结果我们听到了什么,这宅子内有人流着点崔氏血,却遭了灭门,你说是巧合吗?”
“你想说什么?”将掣看向那些因年久失修而开始腐朽破败的宅子,道:“你认为这个崔氏女或是那任杳和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