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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咋就觉得今晚眼皮跳得特别勤快,原来是你,你来,是想做什么?”

“你觉得我是要做什么?”

宫七皱眉,道:“灵巫已经是我求了少主才从执法堂提出来给你,现在镇北侯,不对,他都丢爵了,这姓谢的也入狱了,迟早要完,你就等着?”

“抱歉,等不了一点!”阆九川淡淡地拨开他的手,道:“如果打一架,可以让我进来,那来战?”

宫七让开身子,道:“我今晚什么都没看见,你最好也收敛些。毕竟监察司,也不是我主事,玄族几族人都在,也都各有成算。”

这个草台班子组成,还是各族都有打算的。

阆九川没说话,走了进去。

宫七看着她的背影,摸着下巴,喃喃地道:“奇怪,这人怎么好像长得更好了?”

阆九川给自己用了障眼法,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关押谢振鸣的牢狱,一看他如今的样子,笑出了声。

昔日威风凛凛的镇北侯,如今沦为丧家之犬,这何尝不是天理昭昭呢?

阆九川看着那像条死狗似的蜷缩在一团怀疑人生的谢振鸣,如同地狱来的恶鬼般恶劣,慢条斯理掐诀,勾了丝丝缕缕的阴煞之气过来,搓揉成团,向他祭了过去。

第406章 谢振鸣之死

谢振鸣确实在怀疑人生,他怎么忽然就成这样子了,明明数日前他还是手握兵权威震边关的镇北侯,现在却成了仅穿着单薄里衣被寒气侵蚀得瑟瑟发抖的阶下囚。

他死定了!

就算没有阆正汎的事,他意图弑杀君王,光这一点,他也死定了。

弑君者,诛九族!

苍天可鉴,那根本不是他的本意,他还没那么傻,可那一瞬间,他突然就心生不甘然后爆发了,逼出了护身蛊。

那时候的他,根本就不是本来的他,就像他嘴里说的,他怎么可能把心里话给说出来,还是当着君王,朝中大臣,他疯了吗?

但事实呢?

他的人他的嘴,完全不受他控制,就酿成了必死之祸。

谢振鸣想了许久为何会这样,脑海里最终成型的答案,化为那个抱着白猫的姑娘,那讥诮凉薄的笑容,犹为清晰,她说,有些债该清算了!

如今,她又变成了实质,静静地站在栏栅外冷冷的看着他,像一个幽灵,在她身后,是一大片不祥的黑雾,浓稠得化不开,狰狞着咆哮着争先恐后地向他涌来。

谢振鸣喉咙发出嗬嗬声,死死地瞪着那个姑娘,环视周遭,死寂一般的镇狱里,没有别的声音,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心脏处如擂鼓般狂跳的声音。

滴答滴答。

他看着那些黑雾变成了粘稠的血海,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还有糜烂的霉味,重重地袭向他。

“啊,滚开!”谢振鸣愤然的嘶吼,可那吼声,却像一头老迈得无法再战斗的野兽,没有一点震慑力。

阆九川微微抬起精致的下巴,看着谢振鸣那惊惧的样子,唇角勾了起来,双手结着印,指尖一弹,道诀化作无数个扭曲又诡异的符文向他轰去。

诡邪的术数,她也会,端看是要用在谁身上,怎么用罢了。

谢振鸣不是用蛊害人吗,那他也试试中了邪诡术的滋味,梦魇术,那还是小事。

看着那些符文闪现,谢振鸣瞳孔骤缩,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板底蹿至天灵盖,比这冰冷的牢狱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