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两个时辰,才被告知,圣人在和天衢道长在炼丹,正在紧要关头,就没法面见他,让他先歇两日再上朝。
他又问在宫中为妃的女儿,塞了极重的赏钱,才得知女儿冲撞了圣人而被禁足,现在都还没解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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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惊之余,不免又想起在回京路上时接到的消息,欧家祖孙意外身故后,欧家人回到老家守孝,退出了乌京中枢。
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知道女儿被禁足,再联想到欧家,还有最让他惊惧的是家庙里灵巫所住的屋子失火而她本人失踪,这种种巧合凑在一块,总让他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却不想出了宫门,就接到逆子闯出大祸的消息,赔礼,退婚,诸事不顺。
镇北侯在回京途中的所有不安因素,都化为了实质,如一个浪潮接一个浪潮向他卷来。
彼时的他还没想到有一只手在暗中拨乱风云,目的就是要将他逼入囚笼,成为困兽,等他回府后,还没歇上一个时辰,就听闻有人敲响了登闻鼓,状告镇北侯夫人文氏纵容奶兄放印子钱,逼良为娼,强占良田,害数人家破人亡的消息。
第394章 熬鹰?早死早超生
镇北侯被弹劾了!
弹劾他的是御史台里出了名的硬骨头魏广奉,人称魏疯子,是连皇帝都敢直言不讳的直臣,他弹劾镇北侯治家不严,教子不严,纵容家仆鱼肉百姓,结党营私,最重要的是,贪墨将士抚恤金放印子钱。
贪墨抚恤金,这是绝不能姑息的,没有人相信镇北侯会这么傻,会贪图这点银子,有不少官员表示质疑,但魏广奉拿出证据来了。
镇北侯是不会贪,但架不住他远在边疆,管不了家,镇北侯夫人挪用了那笔抚恤金,后面还没来得及填上,就被爆出来了。
圣人大怒,勒令镇北侯禁足府中自省,无召不得出。
阆九川接到这消息,还是左兖亲自来禀报的。
她看向他一身素衣,就连腰带都是月白,这是替白家守孝?
左兖看她眼神带着点深意,便解释道:“两老一起去了,还没满月,我是孙女婿,也只能守一下。”
白家两老去世的真相并没外露,他若是一点都不守,少不得也要招来闲话。
阆九川并不在意,只问他:“谢泽谨和那什么小麒麟的争执,以及镇北侯府印子钱的事,是你的手笔?”
左兖点头:“偌大的侯府,肯定有点不外人知的秘密,谢世子的立身不正,这事其实伤不了镇北侯什么筋骨,但若是毁了这桩婚事,那镇北侯就少了一个得力的姻亲,有实权的兵部侍郎,真让他结成了,会是一个大助力。”
“既然查到了谢世子和那乐伶宛白的事,自然要利用一番,也算是替何家小姐避个坑。”
“你就不怕人家婚事照旧?”
左兖淡淡地道:“那就是她的命了,但何侍郎堂堂手握实权的三品大员,还不至于贪图这么一个侯府少夫人的位置。如果为了名声还坚持,那也是他们的命数,你们道家总说,不会干涉这因果?”
阆九川端起茶抿了一口,干涉,看心情吧,她不也介入了因果?
左兖沉声道:“其实就算放印子钱,只要收回本金舍了利息,马上收手,镇北侯府也有能力抹平此事,遮掩过去。我没想到的是,他们会这么大胆,挪用伤残兵和遗属的抚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