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阆九川的视线从内寝的方向收回,看向白老大人,脸上神色有些冷淡,只微微颔首。
白老大人却是变了脸:“这,这恐怕不合适。”
左兖怔住,这是什么意思?
里面忽然传来怒骂,白老大人面上不耐,不得已走过去,道:“马氏,莫再闹腾,张院正马上就来了。”
“爹,松儿惊厥了。”
什么?
白老大人连忙走进去,左兖忙的跟上,阆九川想到里面传出的阴气,也跟了上去,只在内寝的门口看进去。
里面乱糟糟的,有个大夫模样的人六神无主地拿着银针乱扎,而床上那人在抽搐着。
一个妇人赤红着眼大哭,而床头,则有一个同样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拿着一串佛珠往那床上的头上压,嘴里急叫着他的名字。
阆九川却看着床尾那个呆呆地虚浮身影,再看床上那男子的情状,移开视线,脸色冷得像冰,真是晦气!
左兖也看到了小舅子的情状,脸都黑了,走过去点了他的昏穴,拉过被子盖上,再走到阆九川跟前,嘴一张。
阆九川退了两步,十分嫌弃地道:“世子爷,我虽在俗世修行,可也是黄花大闺女,这玩意你也让我救?”
第361章 要什么条件,才能请动你?
这玩意!
阆九川的用词让左兖的神色有些尴尬,又有些悻悻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忍不住看了床上一眼,心里也有几分怨怼。
许是因为白家子嗣单薄,到了妻子这一代,就她和堂弟白京松二人,小舅子一支独苗,是准备要兼祧两房的人。
许是妻子上一辈父叔姑姑都早逝,剩了这么一个带把的就靠着他传宗接代,是以白家的长辈对他有些娇惯,明明老师是前国子监监正,不说桃李满天下,但也教出好几个门生都在重要的位置。
可偏偏,他没能教好这个唯一的孙子,或者他想教,但怕了,怕着管太过,他也像儿女一样早早就没了,再加上师娘和婶母护着,要管是无从下手。
于是,白京松长成了一个小纨绔,尤其在堂姐嫁到国公府后,就更能作了,但大体上没出大恶,也就只眼看只眼闭了。
可谁能告诉他,这熊孩子为何会弄成这个鬼样,他才多大,为什么会得,得马上风!
得就得了,为何会阳亢不落!
左兖看一眼小舅子被被子盖住仍无法遮掩的高耸,感觉自己眼睛都要污了,想到刚才开口,确实是为难阆九川了。
她虽是入道修行的人,可也是个大姑娘,让她治,确实是难堪。
“抱歉,是我强求了。”左兖抱拳拱手道。
阆九川冷漠地道:“我不想救,是因为他们作孽,他弄成这样,不如问问这些人,是为何?”
左兖一怔。
阆九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也都叫人听见了,白老大人离他们本就近,瞬间扭过头来:“你,你能救?”
“我不救!”阆九川看向床尾那丫鬟的鬼魂,看着她身上散发的怨气,以及嘴里喃喃不停地说着什么,道:“贵府公子作孽,这是孽力反噬。他强了那丫鬟,你们不安抚苦主,反是将那丫鬟打死,堂堂书香门第,行事竟如此脏污。”
她说这话时,又看了那白老夫人一眼,眼神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