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她自己就有些出神。
“青乙啊……”
阆九川脑海一炸,双手抱着头,那种眩晕感令她脑子像是空了似的,只有这长长的一声叹息。
谁,是谁在唤她?
这个道号,是她曾经的尊号么,是谁起的。
“姑娘?”建兰看阆九川抱着头,浑身发僵,手不由伸了过去,却被她一手攥着手腕,抬眸看过来。
那眼神,又冷冽又犀利,如出鞘的寒刃,寒光凛冽。
建兰吓得脸色煞白。
阆九川现在的样子特别吓人,苍白的脸,布满红丝的眼,整个人不是之前的宽和疏离,而是冰冷无情,眼前的她,没有半点人情味。
建兰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眼神惊恐,脸上神色因为阆九川用力钳着她的手腕而露出痛苦之色,却始终不敢吭一声。
一旁的黄管事还没喊出这个道号呢,就被阆九川突然的转变给吓了一跳。
而那个叫一策的,见了她这模样,诧异的同时,浑身生出忌惮之色,手还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玉符。
她很危险!
准确来说,眼前的她比刚刚面对面的时候,更加危险。
阆九川松开了手,双眼渐渐恢复正常,看到建兰的手腕被她捏的青了,眼中划过一丝懊恼:“抱歉。”
建兰强笑着揉了揉手腕,软声道:“姑娘,没事的,婢子一点都不疼。”
阆九川扯了一下嘴角,对黄管事道:“走不走?”
“啊,走走走。”黄管事立即上了车辕,见一策不走,就从腰间扯下一个荷包,道:“道长,实在是失礼了,主家早有吩咐,这点功德金,您收下。”
荷包一过手,就催着车夫赶紧走,生怕他要强行跳上车似的。
一策:“!”
他是图钱吗,他不是这样的茅山道士!
他默默地把荷包塞到怀里,心想罢了,润金都给了,他肯定得做点事,不让坐车,他跟着跑。
于是,建兰就看到那个穿着破旧的道长跟在车后跑了起来。
阆九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很快就收回视线,双腿盘着,双手结了个印诀开始打坐。
她的心绪因为脱口而出的道号而有些不平静,必须静一静心。
白府。
已年过四旬却仍是膝下空虚的白茂行缩在房中一角,双眼惊恐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妻子,不停地吞咽口水,他的手,还紧紧攥着一个黄色符箓,嘴里念着咒经。
白夫人沉睡着,忽然肚子被重重一绞,她猛地睁开眼来,抱着腹部痛苦地尖叫出声:“老爷,好痛……”
又来了,它又来了。
自从她怀上孕之后,这肚子见风就长似的,明明只有两个月的身孕,可她的肚子却是腹大如鼓,看着跟五六个月一样。
这便罢了,这胎儿不正常不说,还时常被撞击,她和老爷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