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在边疆继续待下去?”
谢告禅反应极快:“儿臣并无此?意。”
“没有就对了,”皇帝哼笑一声,意味不明,“就算你?有什么狗屁心上人,也该明白自?己的身份。”
“就算真对什么人有情分,到时给个侧妃也算是仁至义尽,你?是大岚的太?子,太?子妃绝不会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当……趁早死了这条心。”
谢告禅一言不发。
皇帝盯着他许久,半晌才开口:“承安啊,你?以前可不是会被情爱耽搁的人。”
承安是谢告禅的小字,皇帝已经许久不这么喊谢告禅。
谢告禅脸上没什么表情:“父皇多虑。”
“是我多虑吗?”皇帝咳了两声,脸色变得更加灰白,“是,你?以前也这样?,心上人没看?出来,倒是和谢念玩得近,对他像对一母同胞……”
谢告禅心跳猛地停跳片刻,他下意识想?转头,却又硬生生停住,手指扣在扶手上,用力到青筋突起。
那边皇帝还在死死盯着谢告禅,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破绽:“赐婚那日,你?还亲自?带人去逮捕了苏文清。”
“承安啊,你?到底在想?什么?”
殿内一时沉寂下来。
没人说话,安静到落针可闻。过了很?久,谢告禅手上力道才减小了些。
“权衡之计而已,”他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父皇一开始下旨,不就是想?让我这么做么?”
皇帝俯视着谢告禅,良久笑出声,咳嗽得更厉害了:“知父莫若子,咳咳……你?知道便好?,不要浪费父皇的一番苦心。”
“起码在走之前,我还能多替你铲除些障碍。”
“至于之后?的事情,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他摆了摆手:“行了,走吧。”
谢告禅起身行礼,离开。
早春的夜晚总归还带着寒意,刚走出殿门,凌冽冷风便扑面而来。
老太?监在门口昏昏欲睡,谢告禅看?了他一眼,一直等在殿外?的翁子实立刻走到谢告禅面前:“殿下。”
谢告禅语气淡淡:“嗯。谢念呢?睡了吗?”
翁子实点点头:“五皇子已经歇下,走的时候属下看?见灯已经熄了。”
“谢昊宇那边的动向?如?何?”
翁子实:“今夜有眼线在政事殿周边,属下按殿下所说,没有拦着他们。”
翁子实有些疑惑:“殿下,真的不用管他们吗?今夜的对话流传出去,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不需要,”谢告禅朝着东宫方向?走,心中还在思索别的事,“让他们狗咬狗,之后?才是出手的时机。”
翁子实恍然大悟:“是!”
——
另一边。
谢昊宇皱着眉头,又确认了一遍:“你?是说去边疆的人已经定下了?父皇还要给谢告禅找太?子妃?”
“是,都是属下亲耳所听,没有半句虚言。”
谢昊宇咬牙,狠狠拍了拍桌子:“父皇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