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落得被灼伤的下场。

可是禅院甚尔喜欢五条瞳。

闪闪发光、既像太阳又像月亮的五条瞳。

“甚尔……”

“我很想你。”

他的神明光着脚, 扑扇着翅膀, 啪嗒啪嗒飞进了他的怀里。

“我也是。”

禅院甚尔哑着嗓子, 他其实不是什么情感热烈的人, 那些外出兼职时常用来哄以前客人的招式,禅院甚尔不爱用在五条瞳身上。

男人是只很有戒备感的猫,当你踏进领地时才能获得更多许可。

禅院甚尔内里本性并不外放, 更加保守内敛, 他交往后才套用五条瞳往日模样去把自己潜在情感一一袒露给她看。

很听话。

就因为她喜欢,所以他会学着去做。

他抱住五条瞳, 说是抱, 更像禁锢。

充当人体暖宝宝的男人又趁机摸摸她冰凉的手腕,反手一个用力,捞着人进被窝。

医疗室病床的床垫软硬适中,禅院甚尔坐上去时床板抗议地嘎吱一声, 足以证明这只实心的大猫满身肌肉,份量大得很。

单人床很挤,就算这样,禅院甚尔也没想过要放下她。

“甚尔在怕什么?”

五条瞳把身体往后仰,安心靠着他。

明知故问。

这具身躯的肌肉绷紧了一秒,又缓慢放松。

禅院甚尔没说自己怕什么,也没说自己不怕。

他把下巴搁在五条瞳日渐消瘦的肩膀上,从背后把人纳入怀里,白发女性顺滑的长发被他不时撩起,又放在一旁。

失去五条瞳后如影随形的烦躁、不安在见到人后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高高悬起的心脏跳了几下,落回原地。

安定下来的大黑猫一言不发,通身洋溢着一种温顺的平和感。

“不回答我吗?”

五条瞳想说点什么,身后却销声匿迹,唯有呼出的热气打在皮肤表层外不再有声音传来。

禅院甚尔的发蹭着她雪白脆弱的后颈,五条瞳稍稍侧头,就在不到一分钟内,禅院甚尔居然睡着了。

呼吸平缓,见面后总是收紧的眉心恢复从前的放松。

五条瞳好笑地摇头,她没想过自己的失踪会造成如此大的影响,禅院甚尔眼下淡淡的青黑,从做完检查起到现在有近两天的时间。

而这两天里,禅院甚尔怕是没有休息过。

可爱。

好可爱。

五条瞳冷不丁幻视一些陷入分离焦虑的猫猫。

她把手机调成静音,又回复家入硝子发给她关于吃晚餐的内容。

五条理闯入的时间段正值她发送完消息的点儿,五条瞳准备好的话未出口,被外部打开的门又一头关上。

“……?”

这是干嘛?

亲眼目睹可靠下属嘴角拉平、气红了眼的白发女性暗道不妙。

五条理生气,禅院甚尔比她更生气。

——好烦,想杀,又不能杀。

抱着老婆小憩的术师杀手睁开眼,他才睡了不到两分钟就被人吵醒了。

天与暴君气场全开。

碧色眼眸中尽是冷漠,还有被打搅的不满。

五条理看得明白,禅院甚尔想杀她,却碍于五条瞳在场,他不会动手。

“要再睡会吗?”

五条瞳看也不看地摸了把他垂落的额发。

“不了。”

禅院甚尔答道。

滂沱杀意荡然无存,他不再注视五条理,而是抱着人下了床,男人驾轻就熟地翻了个热水袋出来,让五条瞳塞进外套里捂着。

确认无误后又单手抱起她,五条瞳过意不去,朝五条理双手合十晃了晃。

一个她本人爱用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