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坐在我们旁边的那个阿姨好烦,妈妈看个书而已,又没有招惹她,她一直在那里说个不停。”
“她说什么了?”祁长霄没想到坐个飞机还能碰上奇葩,有点好奇。
小月亮歪着脑袋,捏着嗓子,像模像样的学道:“哎呦喂,坐个飞机才几个小时啊,居然舍不得放下手里的书,想必姐姐你是大学老师吧?”
祁长霄又问:“那妈妈理她了吗?”
小月亮骄傲的摇了摇头:“当然没有,妈妈才懒得理这种人呢,继续认真看书。那个阿姨面子上挂不住,就凑过来看了眼,又开始阴阳怪气,哎呦喂,姐姐你看的还是英文书呢,看得懂吗?你这也没有带词典啊,要不等会降落了跟我回去,我借一本给你?”
祁长霄光是听着都来气,不禁皱眉:“那个阿姨是个神经病。”
“妈妈也是这么说的!”小月亮立马做起了学舌鹦鹉,“妈妈直接骂她了,你神经病吧,我看什么书要你管?飞机是你家开的?有病!”
祁长霄痛快了,不愧是他老婆,战斗力就是强,他继续问道:“那个阿姨呢,跟妈妈吵了吗?”
“没有吵起来,跟她一起的那个奶奶说她了,不知道是她妈妈还是什么人,反正她没敢顶嘴,乖乖坐自己位置上去了。”小月亮想了想,补充道,“那个奶奶说话的时候,温声细语的,看起来人很好。”
“是吗?那她跟妈妈道歉了吗?”祁长霄没办法根据这一点特征推断对方的身份,不过,这年头坐得起飞机的,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估计是哪个单位的小领导,要不然,那个年轻的女人也不会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好在这种小领导都比较注重社会影响,所以在外一般是不想惹事的,道个歉就可以平息事态,何乐而不为?
小月亮的回答验证了他的猜测:“道歉了,她说她是从东北调过来工作的,正好这边有个亲戚好多年没见了,干脆过来一起过个年。”
“是吗?什么工作?”祁长霄量好体温了,拿出体温计,没看。
小月亮一把抢了过来,认真找到刻度线,读道:“三十七度六,低烧。爸爸你还要继续吃药哦,要不然妈妈会着急的。”
“嗯,好。”祁长霄笑着把水银甩回去,把体温计装盒子里收好,正好姚栀栀那边张罗好了,在喊他们父女出去吃饭。
他便问了问姚栀栀:“女儿说你在飞机上碰到一个神经病?”
“嗯,她旁边那个阿姨帮她道歉了。”姚栀栀把筷子递过来,“你发烧呢,所以饭菜比较清淡,凑合吃点吧,我这都好几年没有下过厨了。”
“只要是你做的都好吃。”祁长霄笑着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清蒸鳊鱼,这不挺好的吗?葱姜蒜给得足够多,一点腥味都没有,反倒是鲜美得很,他把鱼肚子上的肉夹给了他们母子三个,自己专挑鱼尾巴下手。
姚栀栀反手把鱼肚子又夹给了他:“都发烧了,还跟我上演孔融让梨呢?赶紧吃,鱼肉有营养,好得快点。”
祁长霄无奈,只好张嘴,吃吧吃吧,爱妻做的除夕饭,多好。
哎,慢着,今天除夕?祁长霄到底是发烧烧糊涂了,问道:“咱妈和宁叔呢?”
“咱妈也发烧了,连着开了好几天会,咱们这里又不供暖,她到底是年纪大了,会议室那么大那么空,不感冒才怪了,宁叔在床前守着呢。等会吃完饭我陪你去看看他们。”姚栀栀本来是想带一下公婆的年夜饭的,不过宁叔没让。
他老人家的说法是,长霄是着了凉才发烧的,没有什么传染性,婆婆那边就不一定了,今年冬天格外的冷,会议室里不少人都咳嗽流鼻涕呢,弄不好她是被传染的。
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还是离他们远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