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玉湖这边多的是。
那她就不客气了,谁让这个女人上次把婆婆的胳膊掐得一片淤青。
姚栀栀这天吃完晚饭,去玉湖边上抓了几只青蛙,装在了网兜里面,又从衣柜里找了条怀孕时候的裙子,再绑个枕头在肚子上,把裙子套上去。
正好头发长了,明天就剪了去,今天不扎了,就这么披头散发地出去。
祁长霄想跟着,她不让,还跟他翻旧账,差点害她坐过站。
祁长霄理亏,只好留在家里看着点孩子。
夜里七点,伍大媳妇从毛纺厂宿舍出来,慢条斯理地往六条胡同走去。
姚栀栀躲在胡同口,远远地看到伍大媳妇过来,便开始准备着,等到脚步声快到跟前的时候,她直接提着网兜,对着这个女人兜头盖脸地倒了下去。
吓得女人尖叫不已,丢下棒针和毛线就跑,跟见鬼了似的,哭着跑回了毛纺厂。
有人问她出什么事了,她却哆哆嗦嗦磕磕巴巴的,只说有个怀孕的疯女人要害她。
她男人急了,赶紧来六条胡同报仇雪恨,到那一看,除了躺在地上的棒针和毛线,啥都没有,至于青蛙,更是影子也不见。
服了,这个蠢东西,说不定又是自己没看清踩到了一只,自己吓自己呢。
至于姚栀栀,已经神色平静地回到家,洗了手,喷了酒精,解了枕头,扎起头发,换了水桶裙,做回那个清爽利索的职业女性了。
夜里睡觉,祁长霄不高兴,非要问她怎么才能不翻旧账。
姚栀栀今天心情大好,便慷慨一回:“让我试试你这几天有没有进步,进步了就不跟你计较了。”
那简单,来吧。
生龙活虎的男人,很快用行动证明了,什么是进步,大大的进步。
姚栀栀第二天上班都有点腿软,愤恨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到了出版社一看,呦呵,老头来了。
乱糟糟的长头发剪了,现在是清爽的小平头,头发黑白相间的,看着利索多了。
衣服也换了,白衬衫干干净净,黑长裤也没什么褶子。
姚栀栀乐了:“二姥爷,你怎么来了?”
谢大友一脸的严肃:“我听说之前有人偷你的稿子,我不放心,我来给你看大门,义务劳动,不用管我,我有退休工资和住处。”
行吧,孤独的老头需要一个慰藉,做点事也是好的。
她便领着老头去了传达室,看门的赵大爷一听说有人来陪他,还挺开心的。
可是开心之余又担心自己的饭碗不保,便问道:“兄弟,你跟我一起?算正式员工吗?给工资吗?”
谢大友防备心重,加上编辑部出过投稿的事,所以他打算考察考察再考虑要不要交底。
便含糊道:“这都不是我该考虑的事儿。”
赵大爷心里一沉,可别真是来抢他饭碗的!又问:“家住哪儿啊?听口音不像是本地的啊。”
谢大友不想透露自己的情况,低调才是最好的,便笑着回了一句:“四海为家。”
赵大爷这下是真的没底了,怎么感觉这老头在耍他呢?中午回去就跟赵厂长叹气,恐怕他做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