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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伯伯,有事?”

姚敬业叹气:“栀栀,老太爷这次怕是真的挺不过去了,我来通知一声,你看,要不要让你爸妈回来一趟。”

姚栀栀赶紧让他进家里说:“什么病,很严重吗?”

“还能什么病?老了,到这个岁数了,算是寿终正寝了。这一个多月来都给他喂的流食,这几天实在是喂不进去了。”姚敬业看到姚淼淼身侧的杨树鸣,已经猜到了。

两人胸前都别着大红花,哎,可惜。

他老婆的侄子没戏了,好在姚敬宗答应了帮忙介绍别的对象,也算是给他面子了。

姚栀栀赶紧去给东北打电话:“妈,跟我爸说一声,老太爷快不行了,你问问爸爸要不要回来奔丧。”

“行知道了,我给他部队那边去个电话。”谢春杏赶紧挂了电话,拿起来打给了姚敬宗。

很快就给姚栀栀回了电话过来:“你爸爸没空,让我和你大哥回去。这样也行的,到时候你们四个都在,别人也不好挑理。”

姚栀栀也知道爸爸请假很难,应道:“好,知道了妈,大哥那边你说还是我说?”

“我来吧,你这长途电话,很贵的。”谢春杏挂了电话,亲自去了趟大儿子那边。

姚栀栀则回了小院,跟姚敬业说了一声。

姚敬业叹了口气:“你爸爸不回来……哎,也是没办法。行了,我还得通知其他人家,我走了。”

“还有谁家啊?”姚栀栀一头雾水,姚家宗亲不都在药王庄附近吗?

姚敬业为难得很,犹豫了半天才开口:“老太爷还有个亲妹妹,前几年随着她孙儿孙媳工作调动来了嶷城,今年也快九十了。她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媳都死了,只有个重孙在世。因为她的孙子孙媳死的时候有点难堪,我怕引火烧身,这几年都没跟他们联系。你问我姚家宗亲的时候,我也没跟你说。其实我也没想好要不要通知他们,按理说应该要知会一声的。”

“谁啊,这么为难吗?”姚栀栀一头雾水。

姚敬业不肯说:“你还是别问了,等他爸妈什么时候沉冤得雪了再跟你说吧。”

“那你还要通知他们吗?”姚栀栀无语了,话说一半,真难受。

姚敬业沉思片刻,摇了摇头:“算了,别把一大家子给牵连了。我走了,你们要是不忙,赶紧回去见老太爷最后一面吧。”

姚栀栀点点头,赶紧收拾点衣服带上。

*

大杂院里,陆鹤年拎着煤球炉子,在门口生火。

身后传来苍老的声音:“年年,年年啊。”

陆鹤年放下火钳,把煤球架在火上,赶紧进去:“太奶,什么事?”

垂垂老矣的女人挣扎着坐了起来,牙齿已经掉光,两颊凹陷,说话的时候好像回光返照了一样,比平时精神多了。

她哭着念叨着:“年年啊,我梦到我哥快不行啦。你快带我回去看看吧。”

陆鹤年没有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稳了,顺手拿了个靠垫给她。

“年年,你是不是不愿意?太奶没多少日子可活啦,死之前就想再见见你太舅姥爷,你带我去吧。”

“太奶,不能去,会牵连他们的。”陆鹤年狠狠心拒绝了太奶的请求。

老人家老糊涂了,这要是搁她清醒的时候,是绝对不敢给亲人制造风险的。

陆鹤年只得耐心提醒。

老人家不依,哭着念叨着:“我就这一个哥哥啦,你带我去吧年年,我就见他最后一面。”

陆鹤年别过头去,只当自己聋了。

老人家喊了半天,得不到回应,只得默默垂泪。

陆鹤年则回到门口,把点着的煤球炉子提了回来,给太奶熬药。

暮春时节,雨水变得随心所欲起来,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忽然飘起了零星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