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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没走,从患者家属身边把人接过来,送去了病房。

都到这时候了,吊瓶也快挂完了,她就多等一会儿吧。

宁峥嵘坐在病床上,低着头,盯着她的手,不说话。

汤凤园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想起他当初说过,她的手指细长,很适合弹钢琴,心中不免一紧。

看什么呀,都半老徐娘了。

宁峥嵘不管这些,由衷地赞美道:“这手弹钢琴肯定好看。”

“我哪有那个闲情逸致。”汤凤园不想提这个,反正儿子学了就行,她继续做她的警察。

每天处理一些鸡零狗碎的邻里纠纷就够烦的了,没有心情学这个。

宁峥嵘笑笑:“钢琴还在吗?”

那是他送给祁长霄的十岁生日礼物。

汤凤园别过视线,微微点了点头:“盖起来了,暂时不弹了。”

“以后会好的。”宁峥嵘悄悄看了她一眼,虽是半老徐娘,却依旧美丽动人。

她越是不看他,他越是笃定她心里有他。

只不过碍于世俗的目光,碍于病弱的孩子。

现如今,应该可以轻松一点了吧,他笑着问道:“是不是看了钟医生?”

“是。”汤凤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便释然了,是了,省城的专家,怎么总往这边跑。

多半是他托的关系。

心口一阵一阵发紧,就像这乍暖还寒的初春,让人无所适从。

只得抬头看看吊瓶,没了,赶紧出去喊护士。

护士的声音却从厕所传来:“等一会儿,拉肚子。”

汤凤园只得回来,亲自给他拔了。

手法有点生疏,出了点血。

他便一言不发,把手背抬到她眼皮子底下,沉默,但可怜!

汤凤园别过视线,只当没看见。

他的手跟着往右转,好像在控诉她,拔得不够温柔,出血了,管管吧。

你可是最最负责的汤警官。

汤凤园默默叹了口气,掏出裤兜里的卫生纸,给他擦了。

擦完又沁了一个血珠出来,他继续一言不发,把手背给她看。

她能怎么办,撕了一截纸,叠起来,盖在他的手背上,帮他摁着。

只是摁着,他却开心得跟什么似的,嘴角止不住上扬,像早春发芽的杨柳,在春风中拂动冰雪消融的水面,荡起阵阵涟漪。

汤凤园不敢看,怕自己溺进去,万劫不复。

不知过了多久,血止住了。

该回去了。

汤凤园起身挎上篮子,扭头看他眉头紧蹙,一瘸一拐地走着。

总怀疑他是不是腿上也受伤了,赶紧让他躺下,卷起裤腿看了看。

果然有伤,淤青一片,不过是没有破皮流血,所以没能享有额头和手臂的关注度。

汤凤园又检查了另外一条腿,还好,只有右腿有伤。

“你踢哪儿了?”

“桌腿。”

“踢桌腿做什么?”

“踢人的,他躲了。”

“笨死了,不会等我到了再动手吗?”

“那就没人给我喂饭了。”

“……”汤凤园扶他起来,架着他的胳膊,回家。

路上走走停停,宁峥嵘每到一个路灯下面,都要认真看一看她的脸庞。

确实是中年人了,多少有点细纹,不如以前皮肤光滑了,不过没事,多做保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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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他可以教她。

一路上,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以后,是她接受他爱意后的以后。

到了胡同口,宁峥嵘再次停下,这条路走了无数遍,被她搀扶着回来还是第一次,值得永远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