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他眼底都一般。
现在看来,是其中内情不一般。
谢眷书觉得很头疼,“为何非要....选这个最难的路子。”
联姻是世家成盟首选,无数儿女都为此被操控一生,可换来了名利富贵,也谈不上吃亏。
她没有不愿意,只是做不到。
她如此为难,那马车内的那位“言公子”呢?
对了,这人到底是男是女?
若是女的....蒋晦只能悬崖勒马。
若是男的。
那宴王府就得有一场“世子之争”。
————
马车内的言似卿神色窒住,以平生极认真的表情跟眼神盯着这位权倾朝野的王爷,她突然觉得这人跟某个人看似不太相似,实则非常像。
比如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习惯。
终究是父子。
不过,他怎么想的啊?
言似卿二度匪夷所思,却听到后面动静。
好像是若钊惊呼一声。
“世子殿下!”
宴王又没瞎,本就看到蒋晦的马车过来了,也看到后者听到自己那番话的样子。
撑着病体猛然撩开帘子的蒋晦已经站在马车架上,高高而立,看着前面的父王跟——马车,他看不到马车里的人,但能看到掀了马车帘子的那只手。
她人高,手指细长,根节如葱,却非男子那般青筋凸起的质感,而是温润细腻如雕似琢,又在雕琢完毕后放在清溪河床下冲刷洗润无数年。
他还记得那两次....她推他的腰,用了很大的力气,却跟挠痒痒一样,但她的手指隔着布料,仿佛也能丈量他腰身的敏感程度。
那不止是挠痒痒,是最能伤他心智的利器。
吃力,轻吟,喘息,指腹折紧,发现实在推不开他,偶尔,揪着他的衣摆。
腰肢轻撞。
然而,那些让他违背世俗礼教跟君子之德的事,他不后悔,愿当狼藉之辈。
现在呢。
何止狼藉。
蒋晦不确定这是自己父王的策略妙计,还是真相,体内心肺起伏,仿佛巨毒入骨,他眼眶忽然特别酸,扶着马车一端的横木,低头喘息一下,调整心智,再抬头。
父子对视。
宴王面无表情,但眉头蹙紧,若有所思,后转头看去。
言似卿唇齿微抿,牙齿在嘴唇上咬出红痕,手一松。
她听到外面的叫喊。
似乎,有人又吐血了,从马车上倒下去。
————
帘子二度放下,啪嗒作响,她孤身坐在里面,唇瓣出了血珠。
第65章
——————
长安之地, 言似卿很小的时候来过,待过很短的时间,那是言家上下扎根于此,而她父母从外地述职回归, 入职太医院, 此后没多久就出了事。
她对长安的印象不算模糊, 只因少时记忆不俗,可,她没来过王府。
言似卿在马车上一看到它走的路线就觉得不对。
这是往官宅贵府那边去的,而非适宜藏人的偏远别院,她原猜测蒋嵘把自己冠上那样名头,大概是王府门人中有人报信,他知道了自己儿子正在犯糊涂, 不管他跟她母亲是如何的内情, 至少言似卿绝对确定蒋嵘不会乐意她跟蒋晦搅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