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交代?!”
他这话狗屁不通,但硬撑着村长在当地蛮横多年的权威要把这脏事抹过去。
蒋晦懒得理他,斜瞥那王老三。
此时村长家一起走出两家人,王家人有点迷茫,王豆豆睡得两眼迷糊,一看自家三叔被押解在地,又看了看场面,脸色都白了,他可是实打实见过这伙人厉害的,再年少无知也有敬畏之心,顿时怒骂王三。
王老三吃了药丸呢,心里怕得要死,也没有狗急跳墙的狠劲儿,如今神色灰败,跪在地上指证是村长父子蛊惑他......
浑然有狗咬狗的架势了。
“是他们哄我,让我拿家里钥匙。”
“真不是我要为非作歹!你们别告诉爹爹....他还病着呢。”
王豆豆差点一脑热血厥过去,还想质问,却被家里人拉扯了下,一看村民神态,他安静了。
村长的眼神已见凶意,左右也翻脸了,大喊村民,“这伙人有钱得很,还都带刀剑,肯定不是什么镖师,没准是到处打家劫舍积攒钱财的凶匪,还想害本村长,更是无端侵占王家房屋,实乃大罪,大家可别被骗了,我做主,大家一起上,将他们拿下后,来日官府问罪,全村作证他们乃是匪人,再不济也是惹怒了水鬼早到暴富,绝对与我等无关.....”
狗急跳墙,钱财之祸。
竟有不少人意动,至少好多年轻人蠢蠢欲动,倒是一些上了年纪的长辈跟妇人们白了脸,拉扯小辈不让掺和。
场面一片混乱,村民们渐露凶相。
若钊直接掏出一枚令牌。
“此乃官府令牌,我等替官府护送上贡的海外珠玉,此前不说,是怕干预民生,暴露机密,如今尔等被贪财为匪的村长蛊惑蒙骗,若是犯下大罪,官府来查,你们能如何?”
“要是延误黎城知府的大事,刑部介入,尔等以为能经得起查探?以为水鬼迷信之事会让朝廷息怒?关你什么水鬼,抢劫朝廷贡品罪同谋反,屠了全村都不在话下。”
“你们可要想好了!”
“若是现在悬崖勒马,拿下始作俑者等人,你们还是良民,只需与我们押送这九人去官府作证即可,别的一概不需要负责,毕竟法不责众。”
“尔等以为如何?”
凭证是真的,这些村民有些去过县城,有些见识,加上不少长辈都知道村长这些人什么货色,眼见局面如此,这些镖师又厉害无比的样子,早心生退意,一番劝说小辈,很快达成一致。
不少人大喊着送官。
反正遭殃的村长家跟王老三等人,可牵连不到他们。
王豆豆撺掇自家父亲挡头,好戴罪立功,没准还能让三叔被网开一面。
王家人带头,村里不少青壮年都参与了,且事端急切,当夜就要了事。
蒋晦微笑:“万一闹得太大,惹怒水鬼大人震怒,我等是外地人,走了也就走了,你们可就不一样了。”
王豆豆:“走走走,马上就走。”
蒋晦他们要连夜离开,这是人之常情,毕竟又是水鬼又是暗杀的,谁还敢留?
村里人也想把这事早点了了,大不了换个村长,可不能再惹怒水鬼大人了。
村子里很快空了一大片,只有一些老妇少幼留在自家等待消息,但眼下已是深夜,等村里人办完县城官府的事回来,得是明天大下午了。
全村也只有村长家跟老王家全空了,毕竟涉案过多。
蒋晦等一干人全部离开了。
言似卿坐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村子,黑灯瞎火的,有些门户门口站立着一些老少妇孺,但不知一些拐角阴影跟墙下隐晦处又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