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架,主要是为了配合这一栋永远也造不完,永远在往上生长的高楼。”我知道不能跟特殊物品讲逻辑。”余渊站在山洞顶下的脚手架上,仍然不忘了向下高声喊道:“但是这也太不讲逻辑了!”
“是不是最近打破的嘛?”林三酒双手围在嘴边,喊话问道。
余渊高高地扔下来了一个“是”。
这样一来,屏幕是凤晌午打破的几率就更大了——林三酒赶紧推测出一个大概的投掷范围,与刚从脚手架上爬下来的余渊一起,一人朝空气里洒出了一把【百用指纹粉】。
总算是皇天不负倔驴,林三酒终于从漫漫扬扬的白粉雾里,依稀看见了几个中等个头、身材丰润的女人身形:一个是在扬臂朝半空中扔什么东西,想必是在砸屏幕;一个模模糊糊的重叠影子,大概是砸完屏幕了,正转过了身;最后一个,仅仅被粉雾染出了一半,是个抬脚往左走的半边身体。
“左边。”余渊眯眼看了看,“应该是第三个洞口。”
有了进展,林三酒精神都振奋起来了;二人大步来到第三个洞口,撒了把粉一试,果然又看见了那个丰润女人——或许是这一次她停留的时间长,形影清晰多了,尽管五官细节仍旧不大鲜明,却有一点是不容错认的:凤晌午在洞口前,张开了嘴。
“她是在说话吧?”余渊猜测道,“难道说,进入山洞通道的办法,是……语言?”
林三酒使劲抹了一把脸。动作一类的都还好说,可凤晌午若是说了一句“芝麻开门”一类的话,他们要怎么追溯复现?语言文字无穷无尽,他们上哪找正确答案去?
但是令林三酒万没料到的是,他们原来根本不需要找正确答案。
因为正在这个时候,从黑暗的洞道中跌跌撞撞地冲出来了一个浑身浴血、皮肉模糊的女人。
第2160章 外面世界里缺少的东西
不知多少人都评价过林三酒一点:别看她平时性情为事,好像不以思考见长,但是在冲突动武一类的关键时刻中,她却有着近乎反直觉的机敏与急智——所以,当她第一眼看见那个从洞道黑暗中踉跄着现了形的人影时,林三酒的第一个反应是躲起来。
她一把拽过余渊,几乎在那人影才刚一转进洞道的时候,就拉着他一起躲在了山壁后;意识力也不能探入黑暗,所以二人只好竖起耳朵,屏气凝神地听着里头的动静。
“干得不错。”余渊小声在她耳边说。
那个受伤的人,八成就是凤晌午;山洞洞道又崎岖又幽长,刚才凤晌午若是一发现洞口正有人等着自己,她可就未必还肯出来了——到时林三酒进不去,只能看着她干着急,那可就太憋气了。
山洞洞道里只有一个人断断续续、沉滞拖拽的脚步声,喘息里时不时地还夹杂一声吃痛的呻吟;湿润的、黏糊的某种声响,阴魂不散一样伴随着那个人,却叫人分不出是什么。
尽管看不见凤晌午,只凭声响上就能推断出来,她的伤势恐怕极重;可是她身后似乎连个追兵都没有,是什么把她伤得这么重的?
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必须要捕捉空气一样,山洞洞道里的人拖着腿脚,一下一下地挪近了洞口,渐渐地,从洞口里露出了头。
一张被脏污血汗染花了的侧脸,在痛苦之中,几乎挤得完全失去了原本形状。林三酒看着那张侧脸一点点地从山壁后拉出了一截脖子,刚要冲上去捉住对方的手,却顿时停了一停——因为那截脖子上的整片皮肉,都已经被完全翻开了。
……就好像有某种力量,刚才正打算将凤晌午整个身体,都从里向外地翻过来似的,露出了底下的血肉气管、喉骨神经。别说抓了,仅仅是目光一落上去,林三酒就觉得好像有人甩了自己的大脑一个巴掌,下意识地想退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