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娜耸了耸肩膀,没说话,似乎是默认同意了。
潘翠略带忧虑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很担心。”她边探头往一扇窗户里看,边说:“我们在来的路上,不知道哪里犯了错,走了不正确的路,才会把走向终点赌场的可能性给越走越小了。”
上半截窗户都被发白的粉红窗帘给遮住了,一盆已经干枯萎死的花被挤在酱油瓶、塑料盒和洗洁剂后,玻璃上都是浅浅的污渍和油点——窗户后好像是一户人家的厨房。
“你们注意到了吧?”潘翠说,“这次牌子上写着的是会被遣返起始点,而不是起始点天台了。说明不同起始点的人,没走对路的话,也会到达这里。我得仔细想想,究竟是哪一个决定,让我们离终点越来越远了……总不会是纯粹的运气。”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推断一样,三个人在这半条短短的小巷里仔细搜寻了近一个小时,却一无所获。
老楼天台上方,只有天线、晾衣绳和花盆;一间看着就十分可疑的小牙医诊所,门半开着,好像才刚开门人就匆匆走了;一栋老居民楼的楼洞门没锁,她们大受鼓舞之下,沿着黑漆漆的楼道一路爬到了被锁住的天台门前,看了不知多少脏兮兮的脚垫,留在门外的鞋,停在楼道里的自行车……但是哪儿也没有多一块告示牌了。
当她们终于放弃的时候,哑剧演员从告示牌后伸出一只裹着白手套的手,手背冲着她们,朝她们招了几下,红红的笑容让林三酒想起了多年前在人类社会里看见过的麦当劳叔叔。
第2059章 哑剧演员的哑谜
若是以挂着告示牌的晾衣绳为分界线,这一条小巷里,就好像被划分成了两半:一半是猜测,惊疑,讨论,紧密的声音与情绪挤满了空气;另一半是永恒的沉默,厚重得似乎用刀也割不断。
林三酒是落在哪一边的,自然不言而喻。
她是第一个下了注的人,或许是因为她的特殊物品多,更容易狠下心押40点的注;零米长的道路上,居然也出现了一个黄色箭头,只不过这个黄色箭头在地上转了一圈,首尾交接,形成了一个0的形状。
等她攥着找零筹码站在一边以后,潘翠和皮娜见状,也终于一个个走上去,放下了筹码——皮娜是最后一个,放下筹码的时候,表情简直像是割去了她一条胳膊似的。
谁也没想到,皮娜的筹码消失以后,她刚要转身走,告示牌后的哑剧演员就闪电般地伸出了手;皮娜的应变本能不算慢,然而等她作出反应的时候,她已经被哑剧演员给抓住了一条胳膊。
“你干什么?”皮娜吓了一跳,怒声问道。
哑剧演员维持着小丑一般的笑,冲她立起了一根食指。
“啊?”皮娜皱起眉头,脾气显而易见被磨得有点毛了,“什么意思?”
然而哑剧演员却随即松开了手,不再理她了,朝潘翠招了几下。
“我?”潘翠狐疑着走上来,看着哑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