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看看斯巴安留下的录影吗?”林三酒挺高兴,“其实我看你们合作时蛮融洽的……”
人偶师瞥了她一眼。她没能把话说完,迅速将话头拐了一个弯,不尴不尬地说:“要是叫上刚才那人就好了,还能给我们解释解释这里是怎么回事。”
人偶师目不斜视地从林三酒身旁走了过去,好像不肯在她身上多费半丝精力。
“或者来、来个人也好嘛。”林三酒仍在硬着头皮说闲话。
其实这话倒有一半是真心实意的了:因为当他们走近那一排玻璃窗后的办公格位时,林三酒发现办公桌后也像大厅一样空荡,每一个玻璃窗后都挂着一个牌子,写着“请等待办公人员”。
真要出现了“办公人员”,才要慌神呢——一听就知道,那肯定是原末日世界的一部分。
至于“便民公告栏”,林三酒在哪儿也没看见。
“会不会在大厅另一头啊。”她眺目望过大厅,喃喃说道。那一头连接着一条走廊,似乎尽是一间间办公室,走廊尽头是电梯间和一道扶手楼梯。
“便民公告栏也不应该在办公室里啊。”林三酒四下找了一圈,不由有点着急了,“那人骗我呢?”
“有人来了。”人偶师忽然低低地说了一声。
他话音未落,林三酒也听见了;玻璃门被人推开时,一道风扑进了空气里,紧接着是“哒哒”两声,好像来人穿着跟很细的鞋子,又或者是生着特别小的一双脚。
在二人的注视下,从玻璃门里走进来了一头猪。
它朝二人转过头,那双小小的、生着粉色长睫毛的黑眼睛,像人一样眨了几下。“啊。”长长的猪嘴张开了,传出了与人言并无二致的声音。“有人在呀。”
按理说,接触过兔子和猫医生的林三酒,对于“动物说人话”这种事早就不该奇怪了才对,可她仍然感觉到手臂上汗毛一立——并不是害怕或警惕,那感觉很难形容,就好像……好像看见了某种极度反自然的东西,好像看见了豆芽从人膝盖皮肤里钻出来了一样,让她有一瞬间浑身都在难受。
难受劲很快就消散了;林三酒咳了一声,问道:“……堕落种?”谷span>
“不要紧张,我们高等级的完全可以自我控制,不会随便与人为敌。”
粉白色的猪像人一样立着,圆滚滚的腹部上扎着一排乳(括号内不看)头,仅在裆部围了一圈布条。立在两条后腿上,它看上去却行动自如;当它垂着两只前蹄,哒哒地朝他们二人走来时,那张仰起来的猪脸上,甚至浮起了一个林三酒只能称之为微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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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间不知道哪者更令人惊讶:是猪型堕落种的存在本身,还是它看见人偶师之后依然镇定淡然地走过来了?
恐怕人偶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连头猪都吓不住了;二人谁都没有动,只是盯着白猪越走越近,直到停在玻璃橱窗前。
它将一只前蹄落在橱窗前的台子上,从黑洞洞的硕大鼻孔里呼出了一口气。
“你们来早了几分钟。”它用一侧小眼睛看着二人说,“看见墙上的电子表了吗?市政大厅的时间跟外面不一样,现在这里才下午三点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