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的声音再次靠近了,清楚了:“她以后都喝不了什么红酒了。”
不等谢风想出一个反应,那一头已经“啪”地挂上了电话。
谢风坐在床边,浑身一阵阵控制不住地发颤。冰凉沉重的湿布料一直裹在身上,但好像直到现在,她才忽然被冻进了骨头里去;或许是她的高烧去而复返了,或许是一直像气球一样积压涨大的情绪终于被这句话给戳破了——她听见房间里响起了混合着牙关打战的呜咽声,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口中传出的。
谢风再也支持不住,竟从床边滑了下去,“咕咚”一声栽到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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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她的神智都模糊起来了,因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房门忽然被人推开的时候,谢风才在昏沉中猛然意识到,有人要进来了。
“滚进来。”
秋长天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想不到你还有这份脑子。”他冷笑了一声,走进了屋子,门“咚”一声关上了。“要不是我查了你的信用卡扣款记录,我还真想不到,你另外开了两个房间。看来你早知道她有不对劲,所以才用一个空房间骗小黄吧?”
第1640章 最好的投资
……这种现代型酒店的床,一般床底是没有空间的。
谢风现在太难受了,她只想在这种无法自控的颤抖、昏沉、身体即将破碎的错觉面前彻底缴械、完全放弃,任它吞噬。
然而她意识深处很清楚,一旦向这种古怪感觉投降,她就只能躺在床边地面上,被秋长天捉一个正着,变成东罗绒罪行的铁证。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能以残存的一线烟雾似的意志,去苦苦抵抗它的到来,不让它再继续影响自己。
东罗绒给她开的房间只是个标准双人间,从门口走入过道,一眼就能看见房内的两张单人床;要说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她刚才为了打电话,坐的是离门口较远的那张床——谢风从床上跌下去后,来人需要走入房间、绕至窗前,才能看到躺在地上的她。
她勉强睁开眼睛,发现连视野都好像被人打成碎片,装入一个袋子使劲摇晃:半片垂地窗帘中插入了一张扭曲的扶手椅,它晃动着模糊起来,散入了房间背景。太奇怪了,什么病会导致这种情况?
“进来。”秋长天的低吼声再一次从房间过道里响了起来。“还想再挨一巴掌是吧?”
谢风死死咬住自己口腔内壁,这样一来牙齿才不至于磕出响声。血很快从嘴角滴了下来,她完全顾不上了,因为她的所有意志和精力,都放在如何爬去窗帘后面。
其实她要是还存有理智,就知道任何人都很可能会发现窗帘动了;只不过以目前谢风的状态来讲,连“躲去窗帘后”这个念头,都是她费去了半条命才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其他的根本想不到了。
一个轻轻的脚步声慢慢走了进来,紧接着,是门被砰一声摔上的重响。
谢风的头都快碰到窗帘了,可是双手拄地试了几次——或者说,她以为自己试了几次,就像是梦里会以为自己起床了那样——恍恍惚惚之间,身体仿佛被波动搅得快散了,始终站不起来。
很快,连她听见的声音好像都不太真实了。
“说呀,为什么故意不让小黄看见她?”秋长天问道,声音似乎极遥远。“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我救下她的那一天,她就在后座坐着,我也没给她脸蒙上。”东罗绒的语气很凉,没有一点情绪,好像她在读一份报告材料。“小黄自己记不清楚她的样子,怎么能怪我?我多开一个房间,是因为想给小黄偶尔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