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链吧。”她又打了一个或许不太恰当的比方。余渊那边,不知有什么东西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太一样了。
“就算我敢卡片化文字,我也卡片化不了这一个白光空间。”林三酒一边说,目光仍旧在不断端祥着余渊——他的五官、刺青、身体,都和刚才没有分别;她越看,越不知道哪里给了她不一样之感。
余渊捅破了答案。
他缓缓地抬起一只手,指着头上说道:“你是在看这个吗?”
……是了。
是那个“合”字上方的右撇。那一抹笔画的末端,就像从天际倾泻下来的一片银雪,在触及人间时停住了,半展开的一扇孔雀白尾,止于一片含蓄宁静。
余渊刚才就是站在这一撇正下方,被文字笔画的淡烟笼着,让他脸上、身上的刺青都像是吐息流动起来了;那一抹笔画现在看上去还是一样的美,唯独比起刚才,它的长度遮不住余渊了。
“它……它是不是变小了?”林三酒怔怔问道。
余渊点头的时候,她急急一拧身,匆匆往后退了几步,不断扫视过三个银白大字。它们显然是成比例缩小的,若不是有了余渊这个参照物,乍一看上去,甚至很难看出它们缩小了。
“散去了一些。”余渊无动于衷地说。“电梯每停一层,这几个文字,这一方空间,都会缩小一点。她正在渐渐融化于这个世界里,这种方式,我从来没有见过。”
……融化?
林三酒感觉自己被人扎了一下,肌肉都跳了一跳——她终于开始慌了。她原本以为文字是可逆转的,但若是组成和百合的文字全数被消解融化入了这个世界,她还拿什么东西逆转?
早知道这样,她还顾虑个什么东西——静止不动,才是最大的风险!
“你刚才在电梯顶部开的口还在吗?”她急忙问道。
余渊点点头,走到“百”字旁边,往上指了指。
“你让开点,我要上去了。”林三酒压下了咚咚的心跳,快步走到他身边。“与其左也怕右也怕,看着她被融掉,还不如冒险试一把……我看,这几个文字怎么也不像是生命了,或许我的办法能起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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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渊丝毫不关心她到底都说了什么,只是往旁边退了一步,说:“从你的表现上来看,我认出这是一种叫做紧张的情绪。”
“废话!”林三酒话音未落时,脚下一蹬,就朝头上直扑了出去。
这方装在电梯里的空间,远比电梯本身要高多了;她这一跳的高度还不够,甚至不得不在半空中伸手抓住了“百”字中间的那个折角,撑着它翻身一跃,挂在一字形横笔上,踩着它再次跃向了电梯出口——每次碰上文字的时候,林三酒都确信自己即将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然而当她双手抓住了出口边缘时,和百合三个字仍旧无风无波地立着。
等她重新爬上电梯轿厢顶部时,余渊用上了穿行空间的能力,一步就重现于她的身边了——他身为数据体,没有精神失常的风险,看着比她轻松多了。“你现在要做什么?”看来数据体也有想知道答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