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息素啦。”

季涞礼叹气，“之前的抽血结果显示我的腺体有问题。”

他是真没想到连这个也能查出来。

沈裕眉心松开，“去治疗是好事，之前是我忘了这件事...”他抿住唇，“涞涞抱歉。”

“你道什么歉嘛。”季涞礼好笑的松开他，拉开了距离。

脖子旁边属于Alpha的体温消失，沈裕下意识挽救，偏头追逐他，又在中途回神忍耐下来。

好想靠近。

想一直抱住他，感受他的体温。

但是，不能被发现，还不能吓到涞涞...

黏稠潮湿的视线缠在季涞礼身上，黑眸幽幽，听着全然不知情的Alpha吐槽会议。

沈裕盯着季涞礼的唇，耳朵逐渐发烫。

开始一个字都进不去脑袋了。

直到他说，“见小o有什么用，也不是见一面我就好了嘛。”

沈裕神情一滞。

季涞礼靠到一边的沙发上，瘫成狗饼，“好像还不止一个诶。”

“是么，你高兴吗？”

清冷的声线又冷又硬。

季涞礼眨眼，实话实说，“没什么可高兴的，不过我也希望快点好。”

“和联邦军校扯上关系的Omega家世都不简单，信息素也高普通o一个等级。”

“上一回的抗信息素训练，就是他们提供的信息素。”

“诶，原来是这样。”

季涞礼一脸的“知道了好多小秘密”的快乐，弯起了眼眸。

沈裕冷眼看着，几乎藏不住他的妒火，“喜欢哪一个味道？”

“诶？”猝不及防听到这个问题，季涞礼扭头去看沈裕。

就见他面无表情，下颌绷紧，像是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苍白清冷的脸上一派冰冷，乌发贴着肌肤。

顺着他的目光，潮湿阴冷的黑眸望了过来。

面无表情的脸动了动，红唇浅浅勾起，微微笑了笑，“涞涞，你喜欢哪一个。”

季涞礼看着他唇边的笑，如实道，“我都不喜欢。”

“为什么？”

沈裕唇边的笑淡去，眉宇间掠过阴冷，“对Alpha来说，应该算作一个不错的体验。”

季涞礼闷闷的翻了一个面，瓮声瓮气道，“可是，我有鼻炎。”

对Alpha来说，不错的体验，到他这就是灾难了。

沈裕怔了一下，指尖微颤，无言的垂眸。

季涞礼小声咕哝，“而且也不能算作什么不错的体验吧，这不是黑历史么，我看珀哥恨不得时间倒流呢。”

沈裕忽然问道，“闻到信息素，真的会很难受？”

想到他多灾多难的鼻子，季涞礼点头，“难受。”

沈裕沉默。

他似乎有点低落，季涞礼张嘴安慰他，“其实也还好，只要气味淡淡的，闻起来也不会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而且...也有不一样的。”

季涞礼看向他，眉眼轻轻弯起，声音放轻了许多。

“难受和喜欢，并不冲突嘛。”

就像他从来没有讨厌过鸢尾花的味道。

不过小蝴蝶好像没有领悟到他的意思，因为他看上去更低落了，特别想飞回黑暗里藏起来的样子。

季涞礼琢磨，他好像也没说什么不对的吧，就听沈裕说，“涞涞，配合他们的治疗，鼻子难受可以和医生申请终止。”

沈裕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