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殿门外陆遗前来通传,“殿下,钦天监监正求见。”
他对江容交代一句,“我去去就回。”
她那等得了他回来,赶紧喊来汀芷伺候她洗漱,洗漱过后,指挥着殿内仆从帮她将日常起居用品搬回披香殿。
别说是凌霄殿的仆从,整个府内的仆从对于自家主子主母时不时搬家都习以为常,非常麻利的开始。
等萧显见完钦天监监正回到凌霄殿时,满殿的宫人在江容的指挥下十分熟练、有条不紊的搬着起居用品。
他快步走到殿中,环顾四周,她的日常用品已经搬走大半,如今已在收尾。
不禁长叹一口气,这钦天监监正来得太不是时候,若是再晚些,说不定就劝说住她不要搬了,如今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回去,还不知道晚上能不能有机会进到披香殿呢。
夜幕降临,一道人影鬼鬼祟祟、行踪可疑的凌霄殿钻出来,路过暗哨,光明正大走到披香殿外,殿内烛火已熄,寂静漆黑。
他伸手推了下殿门,殿内“吱呀”一声向内开了半寸,他心下美极了,看来阿容嘴硬心软,还是心疼他的,给他留了门。
摸黑悄声走进殿内,好久没这样蹑手蹑脚的来,他还有些不熟练,绕过两根殿柱后,终于走到了拔步床前,悄悄的脱下六合靴和外衫,拉开帷帐,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江容躺在床上并未睡着,早在他推开殿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她知道萧显无比粘人,为了和她同床共枕,推门、翻窗、掀瓦无所不用其极,不给他留门,他来日说不定都能挖个凌霄殿到这的密道。
左右都是拦不住他的。
她背对着外侧,火热的就这样贴合过来,坚实的手臂横在她的腰间,隔着薄薄的寝衣,掌心的温度烙印在她的腰间,洒在她后颈处是他温热急促的呼吸。
鼻间萦绕她的馨香,萧显打鼓的心跳终于平复许多,他像是中了相思之毒,唯有她是解药。
江容觉得很不舒服,“啪”的一声大力拍掉他不安分的手,掌心震得发麻,“你好热,别碰我!”
萧显闻言真的乖乖和她保持了距离,她翻身过来正对着他,“既然来了就老实睡觉,不许动手动脚,更不许动嘴。”
特别强调是因为前些日子他伤着,只能看不能吃,所以偶尔忍不住的时候就开始上下其手,她不堪其扰,便严词命令他不可以动手动脚。
他到是听话,没有动手动脚,只是一觉醒来,她身上多了许多痕迹,都是他啃出来的。
今夜是阴天没有月光,黑暗中看不出萧显的表情,但语气是很委屈的,“阿容,我今日寻你有事。”
这倒是稀奇,往日都是无事黏在身边,今日倒是找出事来了,“你说。”
他继续说道:“方才钦天监监正寻我,是算了几个适合移宫的日子,让我从中挑选一个。”
“移宫?”
江容这才意识到,明帝圣旨亲封萧显为太子后,他应搬往东宫居明德殿,她为太子妃应居承恩殿,前些时日因他伤重不便挪动,无人提及此事,如今他已痊愈,是应该搬入宫中。
骤然提起搬离之事她还有些伤感,在王府住了近两年,对这里分外熟悉,况且皇宫内规矩甚多,肯定不及王府自在,但太子长居宫外也不合时宜,她语气蔫蔫问道:“何时搬迁?”
萧显不答反问:“阿容想搬?”
她垂眸绞着手指,“自然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