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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江淮远,任左相期间捏造罪名,威逼利诱,构陷忠良!”

“长宁十九年,江淮远曾以草民女郎性命威胁,迫使草民携密信赴长安,告密当朝太傅有不臣之心。”

“草民根本不识崔太傅,手中证据不过是他捏造的。”

“苍天明鉴,如若半句谎言,天地难容!”

言罢,秋万身体止不住的轻颤,袖袍之下拳头攥紧,只为支撑气力,这些话他曾在脑中想过千百次,今日终于有机会说出。

李公公从他手中接过认罪书和证据,呈递给明帝。

明帝展开纸张,又翻看了证据,面色阴沉,眉头紧蹙,周身透着帝王的压迫感。

半晌过后,他有些混浊的眼睛迸射出锐利的光,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分外凌厉,“这上面的内容可属实?”

秋万膝头一软,跪地磕头,高声喊道:“草民愿以性命担保,句句属实!”

明帝“啪”的一声将认罪书拍到桌案上,朝外面喊道:“来人,将江淮远押解回京,朕要听听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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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听到消息时,顾不得其他,乘马车直奔府衙去寻萧显。

萧显见她来,挥手示意其他官员先下去,取来大氅替她披上,絮絮叨叨:“天气这般冷,有事派人传信就好,你就穿了这点出来,小心身子。”

她眸色焦急,那还等得了传信,“秋万一事,可是你让他敲的登闻鼓?”

萧显手上一顿,神色诧异,“当然不是。”

江容心下不好,清秀的眉头蹙了蹙,“那为何我问秋月,秋月说是有人找上秋万,让他在此时,选用敲登闻鼓的方式翻案,为的是让天下皆知。”

“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

萧显眸色巨变,猛地一惊,“遭了。”

在他们收到江淮远传信时,赵王大概也知道了他的态度,就算观潮阁情报网被毁坏大半,他知晓消息不会晚过三日。

秋万虽然在他的保护中,但他并未限制日常出行与人交往,若赵王气急败坏,得不到邠州兵权,就要利用秋万毁了江淮远,借机转移视线,很有可能是他派人挑唆秋万,敲登闻鼓告御状。

他将陆遗喊来,“去探查一下秋万消息。”

不多时,陆遗带着消息回来,“秋万已面圣,御前自认失手杀人、诬告朝廷命官、畏罪潜逃三罪,已被缉拿下狱,另外陛下派缉镇司前去邠州缉拿。”

萧显眸色阴沉,“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他两指骨节微弯,有节奏的敲在桌案上,“缉镇司奉命缉拿,陛下是想亲自审理此案。”

“秋万已身陷天牢,鞭长莫及,岳父那边还需加派人手,若赵王为坐实此案,最好的方式就是充作他畏罪自尽,所以回长安这一路上定是危机四伏,光靠缉镇司那点人,远不足以抵挡。”

据此前推测,密诗案背后主谋不止江淮远一人,还有陈皇后以及陈氏一族,虽然陈氏一族已经被诛,但陈皇后手中依旧有权柄,如若她想将全部罪责推到江淮远身上,现在也是最佳出手时机。

秋万若是采用告密方式,利害关系者都不会知道,偏巧让他用敲登闻鼓的方式,就是为了人尽皆知,让所有想对江淮远出手的人,都可借机出手。

赵王这一步棋,真是不留半点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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邠州距离长安不远,三日后,江淮远就被缉镇司秘密押解回京。

虽说是秘密押解,但前去押解的缉镇司损失五人,其余身上不同程度都受了伤,就连江淮远身上,也有一道刀伤一道箭伤。

时隔几月,君臣再次相见,都察觉出对方苍老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