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显精神状态好了几分,面颊气红,语气急躁,“你怀着我的孩子,还在我面前说另寻他人,我是伤了但又不是死了!”
见她眨巴眨巴眼睛,露出无辜的神色,他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愤愤不平道:“像我这般俊俏郎君,世间难寻,你死了这条心吧。”
江容眼珠一转,露出狡黠的神情,嘴角噙着笑意,“那你可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世上比你俊俏的郎君比比皆是……哎呦……”
她手下意识抚上小腹,指了指他动过的地方,眉眼挑衅道:“你看,他也表示赞同。”
萧显看着她隆起的小腹,眸色灼灼,眼馋她又感受到了胎动,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想看出来他的变化。
江容拉开门帘向外问道:“陆遗,还有多长时间能到长安?”
陆遗回答道:“王妃,大概还得一个时辰。”
她被男人盯着有些不自在,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强制他闭目养神,“你休息吧,孩子不想理你。”
萧显用未受伤的手将她而柔荑扯下,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她,固执的强调。
“我是他的阿耶,他定是想理我的,他刚才是在反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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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裕王府门口,先行的暗卫早已回府报信,府中仆从端着担架候在门口,府医拎着药箱望眼欲穿。
仆从们小心翼翼将萧显从马车挪到担架上,汀芷搀扶着她走下马车,她将汀芷前后检查一遍,见没有外伤才堪堪放心。
府中婢女仆从都听管家吩咐,候在门口两侧,以防止裕王和王妃传唤需要,他们看到江容隆起的腹部,垂下眼帘,未敢言语。
仆从们快步行至府内,对于将主子放在那犯了难,凌霄殿是主子的寝殿,但主子之前一直和王妃住在披香殿。
江容一进府内,就见几人踟蹰着想问萧显,但又不敢问出口,她眼皮一跳,赶紧说道:“裕王需要静养,还不快将人送到凌霄殿!”
躺在担架上的萧显精神清明,却没有吭声,默认听从江容的安排。
不多时,他就被安安稳稳的抬放在凌霄殿的床榻上,身体趴着,露出半只箭矢。
江容跟进来时,府医正在查看伤口,面色焦急,满头大汗,“此箭造成的伤口极深,我一人恐难以完成拔箭,快去太医院请杜太医令!”
不多时,杜太医令拎着药箱赶到裕王府,府医已先将麻沸散准备好,苦药的味道在殿中弥散,他端到裕王面前,劝说道:“拔箭会很疼,裕王不妨先喝了这碗麻沸散,能够减缓疼痛。”
萧显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江容忽然想起前世中镖那晚,杜太医令也给她灌了一碗麻沸散,味道真真是苦极了。
那伤口极深,疼痛无比,就算是喝了麻沸散,她依旧隐隐感受到了疼痛。
屋内多余人等都被请了出去,江容也不例外,杜太医令和府医带着二人的药童在殿中操作,她的心揪着,望向紧闭的殿门甚是忧虑,如若萧显真因为救她而死,那她岂不是欠他一条命。
二人已经说开,她不想再欠他的,只想不亏不欠,各自安好。
殿内,府医先行将萧显的外衫剪开,露出伤口处的皮肤,箭矢没入骨肉,箭头外表不可见,贸然拔箭容易将伤口撕裂,流血过多,裕王回来路上已经耽搁三个时辰有余,若再失血,恐难以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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