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开口,一道急促而尖哑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嗓音沙哑如石粒磨过,却依旧声如洪钟,“报——!”
来人身穿铠甲,铠甲已不完整,下摆零散的掉落小半,头发散乱,嘴唇干裂,风尘仆仆,一路小跑进殿,径直跪在殿中央,双手举着奏折,高声禀报,“陛下,八百里加急军报!”
一身沾血的寒甲,瞬间冲散了中秋宴会的喜庆,血腥气掺杂在殿内熏香中,半点闻寻不得,在李公公眼神示意下,丝竹管乐戛然而止,舞姬琴师悄然退下。
李公公上前接过奏折,来人顿时力竭倒地。
明帝见状,“快!传太医!”
李公公将奏折双手递交给明帝,明帝打开奏折,匆匆翻阅,目光一凛,“啪”的一声合上,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众人屏住呼气大气不敢出,私下眼神交流,陛下如此生气,难道说齐王兵败?
“今日到此为止。”明帝留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开,李公公快步跟上去。
皇后目光盯在静和县主身上,美目如同淬了毒般,咬牙吞下暗恨,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今日婚事没有定下来,已是打草惊蛇,平阳长公主回去定是会商量对策,再想让燕王娶静和怕是难了。
静和县主逃过一劫,江容终于放心,想要喝口水压惊,端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杯中酒划过喉咙,辣的她眼泪夺眶而出,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怎么是酒?”
“这是我的杯子。”萧显接过杯子放在桌案上,轻拍后背,转手将她的杯子递过去,“喝点香饮子顺顺气。”
江容咳得脸颊泛红,眸中闪着泪光,终于将酒的辣味咳了出去,喝了口香饮子平复着呼吸。
抬眸看向一旁的萧显,语气埋怨道:“你刚才怎么不阻止我?”
“我没来得及。”他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喝酒,还将满杯酒一饮而尽,还以为她只是想浅尝一口,“我怎知你喝酒会呛到?”
江容美目含嗔的瞪了他一眼,起身朝着殿外走去,他赶紧快步跟上。
强撑着到宫门口,酒意上头,江容浑身发烫、脚下无力,马车是台阶她走着都很吃力,在萧显的帮助下才走上马车。
一进马车,她就立刻将外衫脱掉,柔弱无骨般倚在车壁内,红唇微启嘟嘟囔囔道:“好热,好渴……”
萧显试了试她额头和脸颊的温度,又探向她的脉,她的脉搏跳的极快,对着外面的陆遗说:“赶快回府!”
他将靠在车壁内的身体转移靠在他身上,握住她柔弱无骨的柔荑,他杯中只是普通的酒,照理来说不应该醉的这般厉害。
江容被这马车颠簸的难受,火辣辣的酒搅的她胃里翻江倒海,直往他怀里钻,他很是受用,大掌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安抚道:“马上就到家了!”
下了马车,她脚软走不动路,萧显将她打横抱起,抱着她回去,“太丢人了,别让人看到是我。”
萧显温声哄骗她,“你将脸埋在我怀里,就没人知道你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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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闻言挺坏的往他怀里钻,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合着他。
一进披香殿,江容被他放在雕花拔步床上,刚一沾床,她忽然醒了般,固执的缠住他,让他教她卸力夺匕首的招式,抬起水蒙蒙的眸子,眼神迷离,“你昨天夺我匕首那招,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