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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白是萧显的字。

她配合行了拱手礼,“既白兄,你想先从哪开始逛?”

萧显冲着西北侧扬了扬下巴,“就从李记银楼开始吧。”

“?”他们两个郎君妆扮的去看首饰?

萧显解释道:“虽然礼部会按照规制准备好聘礼,但是那都是礼法制度规定的,我想让你选些喜欢的,权当为你添妆。”

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

但她暗暗告诫自己不可沉溺,出了这条街,花完他的钱,感动就差不多到头了。

知道萧显家底厚,江容没和他客气,看中的首饰、布料、古玩一一拿下,就是可怜身后跟着的陆遗,都快拿不住了。

约莫一个时辰功夫,逛了东市街上的首饰铺、成衣铺、胭脂铺、古玩铺,最后江容实在走不动了,才选了一家茶肆歇歇脚。

“两个郎君”同去首饰铺和成衣铺也就罢了,同去胭脂铺总感觉像是有龙阳之好的嫌疑,她挑选的时候都觉得有无数道目光盯着。

东市西北角就是平康坊,花满楼前有一条人工开凿的河流,虽不比曲江池开阔,但每逢佳节,都有无数人前往游玩、放花灯。

刚一进坊门,就遇到两个熟悉的人。

罗彰和秋月相携同游,他帮她提着花灯,虽然没有肢体接触,但二人相视一笑,看起来很是亲密。

萧显正想和罗彰打招呼,“明”字都说出口了,被江容捂嘴制止,“虽然你是皇子,但也不能打扰人家约会。”

七夕佳节,男女同游未尝不可。

被捂住嘴的人没有半分想挣脱的意思,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看向前方。

罗彰与秋月注意到了他们,见他们如此行状,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不该上前行礼问安。

江容猛地将手收回,掌心不小心擦过他的红唇,她的脸颊刷地红了,手伸在身前无处安放,最后用帕子用力的擦了擦才算了事。

罗秋二人对视一眼,还是决定要礼数周全,刚要起手,就被裕王制止,他压低声音道:“裕王和准裕王妃同游平康坊合理,裕王和一郎君同游平康坊不合理。”

“这有什么不合理的,平康坊里总有结伴狎妓的……”罗彰是个武将,嘴在脑子前,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话已出口。

江容嘴角含着笑意问道:“裕王与罗将军交往甚密,可是结伴来过平康坊?”

罗彰看到了裕王使给他阴沉的眼色,赶紧否认道:“绝对没有!绝对没有!我都是自己来的!”

萧显也辩解道:“苍天明鉴,我从未与他来过。”

江容余光瞥见身旁的秋月,她一双水眸含泪欲泣,“果然都是负心薄幸得郎君!”

罗彰此时慌乱极了,“不是!不是!不是!我今日是第一、第二次来这!”

“不对!不对!我……我错了!”

“……”

江容不打算继续打扰罗彰哄秋月,便转身走向河畔,卖花灯的小贩在岸边吆喝的起劲儿。

她上前在摊贩上选了两个,一个给自己,一个给萧显。

莲花样式的花灯勾勒精细、栩栩如生,比她香囊上绣的好多了,这两朵挨着还真像是并蒂莲。

萧显示意陆遗付钱,江容先一步从荷包里取出几枚铜板递过去,“今日你送了我这么多东西,我还一盏花灯充作薄礼。”

灯芯点燃,二人站在河畔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