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他差点想笑出声来,他总算有点体会到吓唬人的乐趣了。但紧接着他很快联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当年在敦煌,梁汾就是这样吓唬他的。可恨!
打死大虫……几个人面面相觑,腳步忍不住往后缩。从他外貌体型上来看,一点都不像是吹嘘的,他的周围无形之中形容了一阵骇人的气场。
退开两丈远,身后的兄弟在吳霸耳边小声说,“这小子身板不错,是块好材料。”
吳霸赞同地点点头,他收
下刀,脸色一变,态度软下来,“这位壮士,看你也是条好汉,咱好好说话,没必要互相为难。”
“行,我就避个难,别打我主意就成,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极支辽抱了个拳,流畅地说这句刚学到不久的汉人的俗语。
看到对方态度也缓和了下来,吴霸眼神示意其余弟兄都收起刀。他思虑片刻,又上前两步,试探着说:“壮士,我看你身长雄壮,一身的好力气,可不能白白浪费掉,不如随我们上山入夥,如何?”
“入夥?当草寇,我不稀罕。”极支辽摆手断然拒绝,背起包囊,转身打算继续赶路。这是谢乔教他的欲擒故纵之计。
看他要走,吴霸连忙上来拦,“壮士,别急着走,你先听我说,只要你肯入夥,山上管你饭管你吃,给你遮风挡雨的屋子住。你想想看,现今天下大乱,你四處避难,找得到去處吗?找不到,走投无路,最后也只能嚼野草啃树皮,死路一条,官府管你死活?白日做梦,天底下当官的一般黑,没一个好的!”
这一通劝说,极支辽动摇了,他纠结地看了看吴霸,又看了看其余几人,“莫不是诓我的?”
“我立誓,若是蒙骗壮士,教我天打五雷轰!”吴霸信誓旦旦地举起手指。
山路不好走,极支辽跟在吴霸后面,一路七拐八绕,穿过荆棘密布的树丛。
但草原上的汉子常年骑马,拥有健硕有力的双腿,即便是第一次走这样的山路,肩上再擔着两桶水,极支辽的腳力依然不输前面的匪寇喽啰。
谢乔告诫过他,要多展现自己的过人之處和一技之长,这样能更容易入伙混进去。所以极支辽不遗余力地发挥自己的实力,主动提出要帮忙担水上山。
极支辽暗暗觉得自己真有伪装的天赋,只是以前没开发出这项能力。当然,他暂时只是过了这几头蒜这关,山上肯定还有更难缠的,他还需要多多提防注意。
走在前面的吴霸回眼,偷偷瞥了一眼身后这傻大个,心里只觉得暗爽。如果这小子真能入伙,他就把他带在身边,一把好手,壮得跟头蛮牛似的,能帮他省多少力气。
如果把他带到大哥跟前,他被大哥赏识就更好了。他为山寨引进一员大将,大哥指定更高看他一眼,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翻过一道坎,到了片平地上,连打空手的吴霸都有些气喘了,他停下脚步提议:“谢兄,马上快到了,你如果累的话,不如歇一歇?”
“赶路。”极支辽回道,呼吸平稳,健步如飞赶上来。
一刻钟之后,一行人迎着天边的晨光顺利抵达了山林深处的寨子。在吴霸的带領下,极支辽被请进门寨。吴霸应该是这伙匪寇的小头目,一路上遇到人都会主动招呼他。
极支辽一边走,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周围的环境,收集有用的情报。
到门寨里的灶房放下水桶,极支辽撩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