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楚的袖子,“楚楚姑娘,我问你,小丫头的头发是你剪得?”
温楚楚愣了一下,面上的表情又垮了下来,“嗯,是我,当时一不小心毁了阿娴的头发,你能不能上去帮阿娴弄弄头发?之前我给她编的,让令孤臣瞧见了,非给阿娴她拆开不行。”
“我可是见你没少给小丫头买好衣服,怎么我见她还穿着那身破破烂烂的补丁袍子?”这件事阿冬倒是也汇报了,但是鸨妈子还是想要听听温楚楚怎么解释。
“是,头发是我给阿娴编起来的,那天袍子也给阿娴穿了崭新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令孤臣不肯,训斥阿娴,说她没把心放在修行上,还当众折辱了她。”温楚楚每每回忆起来的时候都觉得这个令孤臣不可理喻。
“这就对上了。”鸨妈子撑着下巴思索了起来。
“什么对上了?”温楚楚问了一句。
“楚楚姑娘,你没觉得你家丫头有点过分听话了?”鸨妈子抬起眼望向了温楚楚。
“过分…听话?”温楚楚这一听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阿娴她是很听话,又懂事又省心。”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她一次也没为难过你,对吗?”鸨妈子又提出了疑问。
“好像……”温楚楚困扰了起来,“好像还真是,说实在的我没见过阿娴这么懂事的小孩。”
“你就没觉得小丫头有点好控制?”
“控制?”温楚楚哑然,如果她的认知没有问题的话,这个控制,难道不应该是个贬义词吗?
“我换种问法,你经常强迫你家小丫头吗?”鸨妈子继续追问。
“没有!我都宝贝不过来呢,你看我像啊?!”温楚楚连忙澄清。
“那除了你,还有一个人可能控制小丫头。”
“你说令孤臣?!”温楚楚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可细思极恐,小清衔好像真的有点逆来顺受,或者不知道如何拒绝他人。
因为有了鸨妈子的提醒,温楚楚也反应过来了,小清衔的个性不能算作是天使,而是她好像压根就不会使性子,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的要求。
温楚楚的眉头皱了起来,“妈妈这件事我们晚点说,我想再去备点鲜花,时间紧迫,余下的我们路上慢慢说。”
“好。”鸨妈子提醒的义务尽到了,她转身上了楼。而温楚楚则是一个人跑进林子深处,又准备了许多鲜花才请了阿春过来帮忙装车。
等一车人载着满满当当的鲜花下山时,天色已经接近了黄昏。
“姐姐。”小清衔环顾着四周,看了看身旁挤满了装着鲜花的袋子,以及车厢里传来浓郁的花香时,小清衔又提姐姐担忧了起来,她仰头望着温楚楚,试图用眼神表达她的关切。
“没事没事,你放心吧。”温楚楚搂着小清衔,又将小家伙拉到自己怀里靠着消息。
静静看着这一幕发生,鸨妈子含笑掀开马车的厢帘子,望着窗外的风景,不免唏嘘,这生在烟柳巷子里的人,见惯了薄情寡义,看着这姐妹情深,心情倒也出奇的愉悦。
当来到若修镇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里青楼人家最繁华热闹的时候,隔着马厢上的小窗户望着,小清衔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才是距离上次姐姐表演的时候隔了几月,聚春来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漂亮吧?这可是你姐姐的功劳。”鸨妈子看着小清衔脸上夸张的表情,脸上乐开了花,这几个月多亏了楚楚姑娘的指点,这聚春来,可成了这若修镇上的红人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