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慈心中也猜到是如此,因此并不意外,但在李平彦等人心中,修道人只修这一世,几乎已是天公地道的常理,祝队长这般一说,三人都是惊讶非常,李平彦道,“难道人人都是如此,这一世不成,下一世再来?可再来的你,还是原本的你么?”
祝队长身边一名青年叫道,“真灵不昧,尘埃拂拭,我又如何不是我?只需要师长点化,昔日记忆袭上心头,我便又是一个我。”
祝队长笑道,“正是如此,你们莫看猴儿毛毛躁躁的,其实他便是元婴大能转世,这已是他第七次转世了,积累甚厚,这一世或许有望洞天呢。”
双方实在不同,众人均感难以接受,许师兄听得诧异,他本来只对道争有兴趣,听到阮慈细问这些还很不耐,此时却也不由问道,“难道贵方修士,入道之后便只在山中打坐,静静参悟道意,就这样永远修持下去,直到寿数用尽,修到哪里便算是哪里,连师门也不需要?”
祝队长道,“差不多便是如此,我等从小在家习字读书,到了一定年岁,都要去学堂上课,凭借灵性机缘,各自择选一门功法,便得了玉简,此后修行,便在己身参悟之中。修到哪里,全看道心缘法,若是这一世不成,那便下一世再来,此方亲友,若是有缘,自然能够再见。”
众人很难想象这样的生活,阮慈轻声道,“他们的亲缘感情肯定也很淡,毕竟个个都不知从何方转世而来,又不知要转世去何处。” W?a?n?g?阯?F?a?b?u?Y?e?ⅰ????????è?n????????????c?ò??
祝队长仿若未闻,举杯饮了一口酒,樊师弟有些挑战地问,“若是这般人人都有来历,那么还有什么人操持贱业呢?便如同这端菜的小二,他若是洞天真人转世,还肯服侍我们这些小小修士么?”
祝队长道,“何来贱业?你又焉知将来修到高深处时,缺的是否就是今日在酒楼中操持的一段体悟呢?”
他神色逐渐转淡,放下酒杯,冷冷道,“是以我等修士,对任何人都不会失了礼数,便是今日弱于你,也不代表他过去弱于你,更不代表他将来弱于你,谁知道将来他会不会又是一个道祖?我劝诸位兄弟,在我们永恒道城,不要轻视了任何一位子民。”
便是樊师弟,也是听得惘然若失,席间一时安静下来,李平彦换出笑脸,举杯敬酒,“这般盛世,我等穷乡僻壤之徒只能仰视,多谢队长教导,我等饮胜!”
众人连声应诺,氛围方才重新热络起来,阮慈又乘势请教祝队长,若是独自苦修也能得道,为何又要介入道争之中,祝队长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等这般道统,乃是道祖流传而来,道祖要争,我等自然要倾尽全力,若是道祖败了,我等便是侥幸逃脱,没有和道城一起湮灭,将来也要被其余道祖统领,也许便要换一种活法了。再说,道争虽然无尽,但只要心中不愿,也无人前来相强,什么时候你不愿做这兵士,走便是了,不会有人来拦阻的。”
他身边那修士猴儿笑道,“我们队长便是如此,只怕再过两年便要回山修行去了,待到破境金丹再回来城中,不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