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死吧。’他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

想到昨晚他浑身紧绷地一声闷哼，随后白清晚的指尖轻轻擦去嘴角的痕迹的场景，他现在只想挖个洞钻进去。

‘统统，有没有什么道具可以消掉白清晚昨天晚上的记忆。’他闷闷地说。

‘当然有。’系统刚说完，就看见舒染倏地睁开了眼睛，眸光闪烁显然是动了心。

系统：‘……’

系统沉默了片刻，随后真心实意地说：‘宿主，像昨晚的那种情况，以后肯定还会经常发生。’昨晚它虽然被关进了小黑屋，但它见舒染既没有腰疼，也没有胳膊酸便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它默默捂住脸，跟过三个世界的它，已经不再是纯洁的系统了。

系统停顿了几秒，做出了总结：‘实在没有必要浪费这个积分。’

舒染：“……”

说的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

良久，房间里响起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

“滚。”

*

实验高中，五楼走道墙壁的公告栏前，聚集了几十个前来看成绩的学生。

“我这次竟然退不了三十五名，这下完了，我妈妈说如果这次考试我退步的话就没收我的游戏机。”

“你才退步三十五名，我这次直接两百开外了，我说什么了吗？”

“不是我说，这次的数学卷子也太难了，后面三道大题我都不会做，直接空着。”

“但我听说这次的数学成绩，有人考了满分，好像姓白。”

“白瑾啊，那不奇怪，他不是向来都是我们年级第一吗？”

“不是白瑾，但好像也是姓白的，叫什么白…”

“白清晚！卧槽！你们快看，这次的年级第一竟然不是白瑾，是那个转学生。”

“转学生原来叫白清晚吗？和白瑾一个姓啊，也太巧了吧。”

“巧什么巧，你昨天没看学校论坛和班群吗？都爆了。”

“没看，我爸把我的手机和电脑全部没收了。卧槽，转学生是人吗？语文145，英语146，数学150，物理100，化学100，生物100，总分741？第二名的白瑾也才695。”

“昨天吃到第一名和第二名瓜的我，表示现在真是身心舒畅，迫不及待想看见某人此时的表情。”

“辍学一年，还能考年级第一，我只能说不愧是我的男神。”

除了佩服惊叹之类正面的话，也出现了一些质疑的声音。

“这么高分，不会是抄的吧。”

“绝对是作弊了，怎么有人可以考这么高的分数，四科都是满分。”

随后，马上便有人反驳了回去。

“你也太酸了，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

“笑死了，先不说他考试的时候坐在最后一个考场，坐在他旁边的名次都是倒数。就算有人传答案给他，也得是比他分高的才行吧。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男神可是考了第一，就连第二名也比他低了五十多分，你们说说这种情况怎么作弊？”

学生们的话题开始围绕着“白清晚和白瑾”之间展开，然而两个当事人都没有出现在公告栏前。

白瑾今天直接请了病假，没有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