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证明自己的冲动,也就越发地强烈了。
下朝后,他苦苦思索着侯府的事,想着侯府有什么破绽能下手,翻着侯府的名录时,看到老四老五的名字,脑中突然冒出来一个主意。
这边,花嬷嬷扶着老夫人往瑞安堂走,两个人都戴着白布,显然是刚从族长家那边回来。
老夫人扶着腰,埋怨道:“老东西真是会做戏,又不是他亲爹,竟然要停灵个十四天,这才过了头七,还要这样奔波七天……”
花嬷嬷忙让老夫人噤声,谨慎地前后看了看后,才道:“老夫人,忍一忍吧,反正也就那么几天了。”
作为侯夫人,要不是被老侯爷冷落了,约等于变相禁足在了瑞安堂,她还得去族长家迎来送往地待客呢!
现在只是每日去吊唁一下,上柱香,烧烧纸钱之类的就回来,已经好多了。
对此,老夫人无法反驳,只能慢慢地挪回了瑞安堂。
要不是看到老侯爷确实在族长那边坐镇,而且侯府还深陷强占民田的案件中无法脱身,老夫人都要怀疑老侯爷是故意这样每天让她来回跑,故意折腾她的了。
好不容易回到瑞安堂,老夫人立刻褪下身上的白孝,十分嫌弃地扔到了一边,然后在塌上躺了下来。
她想着葬礼上的所见所闻,习惯性地老侯爷的一举一动都嗤之以鼻。
想起在葬礼上送往迎来,与福京各家权贵都往来自如的江玉成和江玉群兄弟二人,她又格外嫉妒,果然那两个崽子才是老东西的心头宝,对比起来,她两个儿子真是可怜得很,都没怎么露过脸。
不过没关系,只要把爵位抢过来,以后就都是她儿子在人前风光了。
这么想着,老夫人问道:“老四和老五人呢?怎么不见他们去葬礼上帮衬着些?今天还只看到了他们媳妇在那边。”
花嬷嬷道:“请容奴婢去打探打探。”
说着,花嬷嬷出去了一会儿,没多久,就有些焦急地回来了:“老夫人,据他们院子里的人说,有人请四爷五爷出去吃酒去了!”
老夫人忍不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怪道现在还早着呢,怎么就去吃酒了?
“瞧你,着急忙慌地做什么?就算如今是族长办葬礼,他也不是老四老五的直系长辈,碍不着事儿。可有说是谁请了他们去?”老夫人问。
花嬷嬷面色古怪道:“听说是大理寺少卿向学明向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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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谁不知道,向学明就是告发侯府,并且专门负责查侯府的官?侯府的人这个时候,怎么能和他搅和到一起去?
花嬷嬷想起不着调的四爷五爷,也是一阵担忧和无语,这两人缺心眼么?
不过,这话她是不敢直接说出来的。
老夫人第一反应也是着急,不过转念想想,反正那些民田如何来的,老四老五并不知道,向学明问也白问。更何况,老东西平日里就偏袒前头两个短命鬼生的老大老二,自家老四老五不受重视,反而没什么机会和朝中实权大臣结交,这次是大理寺少卿主动找上门的,可是难得的机会,说不定他能发现自家两儿子的才能呢,到时候……
想到这里,老夫人反而放松了下来,对花嬷嬷道:“老四老五不就是去吃个酒嘛?你怕什么?总比他们平日里闲的没事做,只能和狐朋狗友那些去喝花酒来的好一些吧?”
在她看来,自己两个儿子闲的没事干,连个官职都没捞着,就是老侯爷这个亲爹偏心的结果。至于当官要才能一事,老夫人直接忽略了,京中那么多权贵,谁家没给自家儿孙运作过关系,走过后门?权贵子弟当官要什么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