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星匆匆赶到的时候,群臣们果然早已经在宣政殿外候着了。
这个时辰别说他迟到了,就连时玉也是迟到了。
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顾南星发现前几天还称病告假的领导们今天都回来上朝了,一个不少,想必是私下商量过后觉得不能再这样托大下去,否则弄丢官职就不好了,于是便灰溜溜地回来了。
毕竟看时玉这架势可不像是会给他们赔罪的样子,别说赔罪了,就连给个台阶都是奢侈。
顾南星刚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张尚书就悄悄走了过来,并在他身边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咳嗽。
“啊,张大人。”顾南星装作刚看见张尚书的样子,对着他行了一礼。
张尚书手持笏板,用眼神将顾南星从头到脚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没什么好气地问道:“你不会是从陛下宫中出来的吧?”
“张大人,这种事不好拿出来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吧。”顾南星一脸羞涩。
明眼人都看到他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了,还需要问吗?
张尚书听着顾南星的回答,顿时两眼一黑,只觉得没眼看,于是从鼻孔里重重地哼出一声,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既然都留宿宫中了,为何今日上朝还迟到?”张尚书继续质问顾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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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星顿时更加不好意思:“这不是……陛下昨晚太黏人了,害得下官差点连床都没能起来。”
张尚书老脸一红,伸手指着顾南星,手指还在不停地颤抖,一时间连骂人的话都找不到了。
最后只能冷声骂了一句:“不知羞耻!”
接着忍不住继续骂:“你自己迟到不说,还害得陛下也一同迟到,你这……这成何体统啊!”
顾南星一副被骂得抬不起头来的样子。
嘴上却说着一些让人想吐血的话:“这也不能全怪我啊,陛下想要,我哪敢不从,我也很无奈啊。”
“你!”
张尚书被气得无话可说,一甩袖袍就走了。
周围的其他大臣们一直都在竖着耳朵偷听两人的对话,此刻已经一个个震惊得嘴巴都张大了。
因为顾南星,一向准时的时玉今日早朝竟然迟到了。
这才只是刚开始呢,要是时间久了,该不会君王从此不早朝吧。
难道以后不仅是暴君,还要再加一个昏庸无度吗?
大臣们各怀心事地原地候着。
没多久,时玉才姗姗来迟,宣群臣入殿议政。
由于顾南星和时玉是前后脚到的,而且顾南星还是从时玉寝宫的方向来的,因此众人都有些浮想联翩。
结果众人刚进殿,时玉就直接给顾南星赐座。
“……啊?”饶是顾南星自己也是狠狠愣了一下。
他可从来没有跟时玉撒娇说过要在上朝的时候有位置坐。
想不到,他在外绞尽脑汁地给自己营造宠臣的人设,结果还不如时玉灵机一动吗?
震惊间,两个小太监已经搬了一张椅子来到顾南星身边给他坐了。
“陛下,臣实在惶恐,臣还是与诸位大臣一样站着吧。”顾南星象征性地和时玉客套两句。
时玉语气平静:“顾丞相腰部有伤,无法久站,朕特许你日后上朝都可以坐着说话,行礼也免了,想必诸位爱卿也不会有意见吧。”
说着,扫视了众人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