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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星用眼神制止了文多的嘲讽,文多还是嫌话没说够,小声嘟囔,“怪不得人总说真心瞬息万变呢,以前真心是对你……”

陈锦星蹙眉,“谁做孩子时没有仰慕的长辈,哪里担得上真心这个词,一大把年纪了还计较这些,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文多没再说话。

文多是他多年的经纪人了,却比他这个病人还钻牛角尖,情啊爱啊老是挂在嘴边说不烦吗?以前从未想过,现在更是不想,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他跟赵知佑的竞争。

赵知佑也是,陈锦星回想起挂在热搜的词条,不是认哥哥就是攀附导演,一点正事不干。

可就是这样的赵知佑,越轻松就越显得他吃力,越辉煌就越显得他暗淡。

向晚听陈锦星这么说,怔了一瞬,忽然又笑,果真是一叶障目,除他之外,谁都看得明白。

其实跟赵知佑分开的这一年半里,他想得很多,当初跟赵知佑和解时,他们讨论的不全对。

他对陈锦星是由恩情演化的仰慕,又因为陈锦星是与他家境相仿的一个更为纯粹的理想主义者,所以在他曾经幼稚的观念中,家境相仿、所以观念也相仿,这是一种世俗上的门当户对。

他总是说赵知佑什么也不懂,还叫他“抛开外在的东西”来看内心和灵魂的共鸣,实际上,没有人能抛得开,所谓灵魂不就是人过往记忆的总和吗?抛开外在,人就不是这个人了,就剩一具空荡荡的骨架。

怪不得赵知佑总是听得一副头大的样子。

说到底,当初的他只是自认清高,看不起赵知佑,认为自己绝对不会爱上这样一个贫穷、没文化还贪图享乐的他,潜意识里,还是看外在条件和所谓门当户对。

反倒忽略了自己有多爱把他抱在怀里跟他说话,不知道鸡同鸭讲些什么废话,就乐呵呵地过去了一整天,甚至一刻都离不开他,出差的机票都要多订一张,却骗自己爱的只是他的皮相与身体。

他对陈锦星的感情,能跟爱情搭得上边吗?他从未想象过与他像赵知佑那样的亲昵,甚至别人开不恰当的玩笑时还会恶寒一下,若真是爱,为什么总是离得远远的,不想着同他多说几句话,不付出真正的行动。

在众人的起哄下,吹捧下,他不反驳并且心里默认,只是因为“爱”陈锦星有面子,符合他的身份,而爱赵知佑,就显得……

可像赵知佑说的,爱情又不是很高尚的东西,不渤起也叫爱吗?

所谓移情别爱,这个罪名,他背不起。

很好,看来他还是一朵清清白白的白莲花。

向晚点点头,颇为自在地吮了一口酒,随口一问:“你的病,医生怎么说。”

陈锦星自是想不到他刚刚有那么多的内心戏,淡淡回答:“还好。”

除了爱钻牛角尖改不了,最近他自我感觉挺好的。

然后陈锦星又问:“在你看来,我跟赵知佑谁会赢?”

向晚诚实地回答,“他,我早就说了,他不会是你的解药,至少在这部电影里不是,你越是跟他比较,就越落下风。”

“我只是等个答案而已。”陈锦星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有些期待自己被他打击到一蹶不振的境地,他现在迫切需要一份外力来席卷摧毁自己,仿佛只有身处绝境才能使他安心下来,不再去做所谓的比较,而现在,他最在乎的只有赵知佑,只有赵知佑能做到。

向晚跟陈锦星平和地说了一会儿话,除了工作上的交流之外,两人已经没有这样好好说话的时候了。

自从那次被他当众打脸之后,虽然算是打醒他吧,但他还是挺好面子的,以往的塑料朋友都不来往了,想想就尴尬,跟回国后的陈锦星本就聊不到一块,所以虽然有时还关心一下他的病情,但真正的谈心也没有了。

他平日里除了工作就是守寡。

向晚看了一眼手机,赵知佑还是没把他解除黑名单。

心里烦闷之余,还会想真的是兰若不小心?他的微信号不会成为了他们床上PLAY的一环吧?

看微博热搜上的睡颜,赵知佑估计是不打算回来了,但也不说一声,兰若当晚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还没法问,名不正言不顺的。

别说这种偶尔不回家了,说不定哪天他就打包东西走了。

第二天一早,赵知佑被陈昭叫醒,哥哥买了新房又买新车,